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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目光复杂的看了眼顾离，没有说什么只是微微点头。
顾离歉然笑着和瑞萌萌关上了店门。
呼……
终于下班了。
………………
翌日。
清晨的薄雾还没散尽，老街的青石板路湿漉漉地泛着冷光。
瑞萌萌打着哈欠，费力地推开杂货铺那扇吱呀作响的老木门，清晨微凉的空气涌了进来，驱散了一夜积攒的沉闷。
她揉着眼睛，刚想把“营业中”的小木牌挂出去，动作却猛地僵在半空。
巷子口，那个昨天傍晚被她和老板联手拒之门外的“人妻御姐”，正静静站在那里。
米白色的长裙依旧剪裁得体，勾勒出成熟优雅的线条。
金发柔顺地披在肩头，在晨雾里仿佛自带柔光。
她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婉又略带期待的笑容，仿佛只是碰巧路过，又恰好看到店铺开门。
“早啊，小姑娘。”凯莎的声音温润动听，带着一种让人难以拒绝的亲和力，
“今天，我应该是第一位客人了吧？”她款款走来，高跟鞋踩在湿漉漉的石板上，发出清脆又富有韵律的声响。
瑞萌萌的小嘴张成了O型，愣了两秒才结结巴巴道：“呃…早…早啊！您…您来得可真够早的！”
她赶紧把营业的牌子挂好，下意识地回头朝店里喊：“老板！昨天那位…那位漂亮姐姐又来了！还…还赶了个早集！”
楼梯上传来踢踢踏踏的拖鞋声，顾离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慢悠悠地晃了下来。
他一边伸着懒腰，一边含糊地嘟囔：“谁啊？大清早的扰人清梦……嗯？”
他揉着眼睛，看清门口站的是谁后，脸上那点没睡醒的迷糊瞬间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热情洋溢的职业假笑。
“哟！贵客！贵客临门啊！欢迎欢迎！”
顾离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门口，那速度跟他平时晒太阳的咸鱼样判若两人。
他甚至还夸张地做了个“请进”的手势，“快快请进！外面有雾气，凉！萌萌，愣着干嘛？给这位姐姐倒杯热水暖暖身子！”
这变脸速度之快，态度反差之大，让瑞萌萌看得目瞪口呆。
老板昨天那副“下班了天王老子来了也不伺候”的咸鱼傲骨呢？被狗吃了吗？
凯莎湛蓝色的眼眸深处飞快地掠过一丝极淡的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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