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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门在身后缓缓闭合，那股在遗迹中肆意横冲直撞的波动，也渐渐平息下来。纪空青伫立原地，胸脯剧烈起伏，犹如拉风箱一般。虞红药和旧约同样倚靠在旁边的石柱上，脸色煞白如纸。
空气中，腐朽的气息与燃烧后的味道交织在一起，让人感觉时间在这里时而停滞，时而飞逝。四周闪烁的符文，仿佛在记录着他们闯入此地的瞬间。
“刚才那一下……”旧约喘着粗气，声音干涩，“绝非寻常的反击，好似有某种意志苏醒了。”
虞红药紧紧握着灾厄之刃，刀身上的血光尚未完全消散，但比之前稳定了许多。“管它是什么，现在还未完全苏醒。”她冰冷地说道，“我们还有机会。”
纪空青没有立刻回应，缓缓抬手，掌心透出一丝微弱的金光。系统界面在他脑海中浮现：
【借贷者状态：命格碎片剩余87%】
【权限层级：L - 3（受限中）】
【因果污染残留：12%】
他眉头紧皱，刚才这场战斗消耗巨大，命格碎片的扣除速度远超预期。更为棘手的是，系统变得不太稳定，若再遭遇高维干涉，情况将不堪设想。
“先别急着往前走。”他压低声音，“我们得花些时间恢复一下。”
旧约点头，盘膝而坐，双手摆出特定姿势，开始调整气息。虞红药靠在一块残破的石碑旁，警惕地环顾四周，灾厄之刃始终未曾放下。
纪空青闭上眼睛，意识沉入身体之中。他的灵海里，原本清晰有序的命运丝线杂乱无章，有几处甚至断裂开来。这是刚才战斗留下的后遗症——高维力量对因果的干扰，他们实在难以承受。
他深吸一口气，调动系统中剩余的借贷资源，缓缓修补受损的命格链接。同时，他也试图从系统数据库中查找有关因果守卫的信息。
【检测到未知敌体：因果守卫】
【特性分析：由纯粹因果构成，能够动态演算，适应攻击模式并进行反击】
【弱点推测：依靠因果逻辑运行，若逻辑混乱，行动将会迟缓】
他睁开眼睛，将这些信息简要告知了旧约和虞红药。
“这么说，刚才你故意扰乱，是为了打乱它的计算？”旧约摸着下巴思索。
“没错。”纪空青点头，“但它学习能力很强，下次恐怕没那么容易对付了。”
虞红药冷哼一声，手中的灾厄之刃握得更紧：“那就不给它下次机会。”
三人沉默不语，各自调整状态。空气中那股令人不安的气味依旧弥漫着，但暂时没有新的危险出现。
“你说这扇门后面究竟藏着什么？”旧约突然问道。
纪空青凝视着那道被幽蓝色光芒笼罩的石门，心中不禁有些发怵。“不清楚，但肯定不是易与之辈。”
虞红药撇嘴：“管它好不好惹，既然来了，就必须前进。”
旧约叹息道：“我并非害怕，只是想知道我们即将面对什么。”
纪空青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走到一块相对完整的石碑前，伸手抹去上面的灰尘，露出一串难以辨认的符文。每个符文都散发着淡淡的压迫感，仿佛记载着某种古老的规则。
“这些符文……”旧约凑过去查看，“似乎讲述的是一种契约机制，与我们的借贷系统有些相似。”
纪空青瞳孔骤缩，仔细辨认符文内容。片刻后，小声说道：“这并非契约……而是审判。”
“审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