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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蓝光芒忽地消散，纪空青脚下蓦然一沉，像是被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拽住，整个人往前猛跌。虞红药和旧约几乎同一时间稳住身子。三人落地时，一股陈腐气味弥漫开来 —— 这空间，似已沉睡了万年。
“还活着？” 抬手抹了把嘴角血迹，旧约低声咕哝。
纪空青没应声，目光落在前方那团漆黑的核心上。它悬在半空，形状不停地变，像怎么也定不了型的雾气，却透着叫人窒息的压迫感。
“动手！” 低喝一声，他右手扬起，一道金红色的因果之力飞射而出，直取核心。
攻击快命中时，那团黑色物质突然收缩，变成模糊的人形轮廓。接着，低沉冰冷的声音在空间里回荡：
“你们……不该来这里。”
话刚落，地面剧烈震动，四周墙壁的裂痕迅速蔓延，像是整座空间要塌了。
虞红药眼中寒光一闪，灾厄之刃出鞘，刀锋划开虚空，留下暗红色残影。她毫不迟疑，劈向那人形轮廓。
怪了，刀锋还没碰到目标，就像撞上看不见的屏障，偏了出去，在虚空中留下焦痕。
“不对劲。” 皱眉，虞红药，“它不是实体。”
“是意识体。” 纪空青盯着轮廓，神情凝重，“天罚核心被人控制了，这是它的残念。”
旧约脸色变了变：“你是说，刚进来就踩陷阱了？”
“恐怕不止。” 纪空青慢慢往后退一步，扫视四周，那些原本不动的裂痕正飞快扩散，空间好像醒过来了。
突然，轮廓张开双臂，无形的压力袭来，三人胸口一闷，像被什么压住。
“你们不过是棋子。” 声音又响起，带着悲悯，又夹着愤怒，“这场游戏，从一开始就不公平。”
纪空青眼神一冷，手中金红因果线猛地变长，硬生生撕开那股压力。
“少废话。” 冷声道，他，“契约石板在哪？”
轮廓沉默一会儿，缓缓指向核心下方。
纪空青马上看过去，核心投影的阴影里，果然有块残破石板，上面满是刻痕，像是记着重要信息。
“走。” 低喝一声，他带头往前走。
虞红药和旧约紧跟在后，小心翼翼穿过扭曲空间，避开突然裂开的缝。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稍不小心，就会被卷进未知乱流。
终于到了石板前。
纪空青蹲下，指尖轻轻拂过刻痕。随着触碰，石板纹路亮起来，发出微弱银光。
“这不是封印。” 低声说，他，眉头越皱越紧，“是契约。”
“啥意思？” 旧约一愣。
“这块石板，是天道和某个存在签的契约。” 纪空青声音带着震惊，“它限制了天罚核心的力量，也封了它的行动。”
虞红药眼神一凛：“也就是说，有人……或者有东西，在背后操控这一切？”
话刚说完，漆黑核心剧烈颤动，像听到不该听的话。
接着，整个空间剧烈震动，墙壁裂痕迅速变大，随时都会塌。
“动手！” 纪空青猛地抬头，朝两人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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