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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蝉鸣在青山县的梧桐树上此起彼伏，兴华普法法律服务中心的空调外机发出低沉的轰鸣。渠成顺正伏案整理生态保护普法宣讲的资料，桌上的民法典翻开在第五百零九条，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几张写满批注的便签。
“主任，青山传热设备公司的人来了。” 张彩娇的声音透过虚掩的门缝传来，带着几分焦急。渠成顺抬头，看见玻璃门外站着两个西装革履的身影，年长些的男人额角沁着汗珠，年轻的女助理抱着一摞文件，指尖泛白。
“快请进。” 渠成顺起身相迎，注意到两人胸前别着的工牌 —— 青山传热设备有限公司。泡茶时，他瞥见女助理袖口沾着的黑色污渍，像是机油。
“渠主任，我们实在走投无路了。” 年长的男人名叫王启明，是公司技术部负责人，他推开面前的茶杯，“补热力公司拖欠我们两年的节能效益分享款，现在设备出了点小问题，他们就想赖账！”
周万发恰好推门进来，手里的文件夹还带着雨水的潮气。他在旁听了片刻，从王启明手中接过合同复印件：“能源管理合同？这和我们之前处理的生态保护案件可不一样。”
“但原理相通。” 渠成顺摩挲着下巴，目光扫过合同条款，“传热设备公司用炼钢冲渣水余热供暖技术，这是利国利民的创新，不能让技术方寒了心。忠民，你联系下戴老和周万全，咱们开个紧急会议。”
会议室的白板很快被写满：技术创新性、设备故障原因、合同履行细节…… 张忠民翻看着南京法院的判决书复印件：“去年有个类似案例，法院认定技术创新需要成长空间，不能因小问题否定整体价值。”
戴世龙扶了扶老花镜，在案例旁标注民法典条文：“第五百零九条明确规定，当事人要全面履行义务，补热力公司拖欠款项肯定违约。但传热设备公司也要证明自己积极维修。”
第二天，渠成顺带着周万发和张彩娇来到青山传热设备公司的实验室。玻璃柜里陈列着 “渣水换热器” 的缩小模型，蓝色水流在透明管道中循环，模拟着钢厂冲渣水的余热转化过程。
“这是我们研发三年的成果。” 王启明掀开防尘布，露出真实大小的换热器部件，“冲渣水温度高达 90℃，普通设备根本承受不住。我们的专利技术能将热量稳定转化为供暖能源，每年能减少上万吨煤炭消耗。”
张彩娇仔细记录着数据，突然指着设备接口处：“这里有锈迹，补热力公司说的漏水问题，会不会出在密封件上？”
技术人员面色凝重：“我们正在排查，但补热力公司拒绝我们进厂检修，说要等法院判决。”
与此同时，张忠民和戴世龙走访了补热力公司。总经理办公室的空调冷气开得十足，墙上的液晶屏幕实时显示着供暖数据。“不是我们不想给钱。” 补热力公司的法务总监敲着电脑屏幕，“你们看看，上个月供暖高峰期，换热效率下降了 15%，居民投诉电话都打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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