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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瑞生站在灶台前碰了碰许玉枝的肩膀，
“瞧楼上吵的！还是星星在热闹。”
许玉枝斜了他一眼，“是谁上次说家里没孩子还挺方便的？”
沈瑞生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偶尔，我说的是偶尔。”
***
钢铁厂的小学就在幼儿园边上，沈非晚都怀疑学生名册是不是只要从幼儿园那边顺一下就行了。
报到的第一天，校门口一水的军绿色挎包，一群小萝卜头高矮不齐的往里走。没有哪个家长是把孩子送进去的，都是到了门口就走。
哪怕是一年级新生，最多也就是在高年级读书的哥哥姐姐们领进校门，没有的，就让熟悉的高年级孩子领进去，家长都上班去了，哪有那个闲工夫。
沈非晚和吴小花就是跟着钱伟敏进去的。
五年级了的钱伟敏扎着个高高的马尾辫，后面跟着一串小萝卜头，把她们领到了一年级的教室。
教室门口有张桌子，已经有好几个小朋友在桌子前排队了。有个老师坐在那里记着字，手边和脚边都放着麻袋。
“交了学费和粮票就可以进去了，到时候还会发课本。”钱伟敏指着那边说道，“快去排队吧，迟了可能会领不到书的。”
学校一般预定课本都不太够，虽然过几天会给你补上，但是真摊上课本迟到那么两三天，坐在教室里的滋味可不会好受。
何施珍本来还在东张西望的，拉着沈非晚和吴小花看花坛里花，结果一听动作慢会领不到课本，赶紧就拉着两人冲到队伍后面。
钱伟敏交代完了也没多留，自己也赶着上去报到。
老实说，沈非晚也觉得挺新鲜的。这些流程在上辈子可没见过。
她读小学那会儿已经是千禧年以后了，义务教育时期，学费课本费免除，学杂费和伙食费，通通给钱就行。
不像现在，还要交粮票。
越州城里的孩子上小学，一般学费一块五，课本费五毛，学杂费一块五，拢共三块五。
但是这是钢铁厂附属小学，职工子女上学基本都会费用减半。
沈非晚先交了一块七毛五费用，那个老师哒哒哒的记好帐，把那一块七毛五丢进了手边的小麻袋里，又问了句。
“午饭在学校吃吗？吃的话还要交十斤粮票和三块钱，你带了吗？”
现在的粮票伙食费都是按月给的，以免有些家庭觉得负担重。
沈瑞生早就都提前打听过了，所以沈非晚这会儿要什么有什么。
粮票被丢在了脚边的麻袋里，老师在另一个册子上记了她的名字。
“行了，你可以进去了，自己找位置先坐下来。下一个。”
“老师你好，我叫吴小花。”
“你就是吴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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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什么……明天可以请个假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