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小王庄暗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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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庄的槐树下，楚云飞与中岛健一相对而立。微风拂过，槐花簌簌落下，为这场危险的会面平添几分诡异的美感。

"楚将军果然胆识过人，单刀赴会。"中岛健一微微欠身，动作优雅得像个学者而非军人，"请允许我表达对您的敬意。"

楚云飞淡然一笑："中岛先生中文说得很好，在德国留过学？"

中岛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楚将军如何得知？"

"你的站姿。"楚云飞指了指他的脚后跟，"德式军姿，脚跟并拢的角度很标准。"

中岛抚掌而笑："精彩！难怪我的同僚们都说，在楚将军面前，任何细节都瞒不过去。"他做了个请的手势，"庄里备了薄酒，不知楚将军可否赏光？"

楚云飞扫了一眼寂静的村庄，隐约可见几个"农民"在远处徘徊，姿势僵硬，明显是伪装的士兵。他心知肚明这是一场鸿门宴，却依然点头："客随主便。"

两人沿着土路向庄内走去。中岛健一侃侃而谈，从欧洲战局到中国历史文化，显示出广博的知识和惊人的语言天赋。若非立场敌对，楚云飞几乎要欣赏这个对手了。

庄中央的大院里果然摆了一桌酒席，几个穿着便装的日本军官肃立两旁。中岛请楚云飞上座，亲自斟酒："楚将军，请。"

楚云飞端起酒杯却不急着喝，而是放在鼻前轻轻一嗅："上好的汾酒，可惜..."他突然将酒泼在地上，"掺了曼陀罗汁，喝多了会全身麻痹，对吗？"

中岛脸色微变，随即大笑："楚将军果然名不虚传！"他一挥手，侍从立即换上新酒，"这次是干净的，请。"

楚云飞依然不喝："中岛先生，咱们开门见山吧。你费这么大周折见我，不只是为了喝酒聊天吧？"

"爽快！"中岛放下酒杯，"我此来，是想给楚将军一个机会。"

"哦？什么机会？"

"一个保全性命和荣誉的机会。"中岛正色道，"楚将军是难得的军事奇才，为腐朽的国民政府卖命实在可惜。若您愿意合作，皇军必当重用..."

楚云飞冷笑打断："就像汪精卫那样当汉奸？"

中岛不以为忤："汪先生是看清了历史潮流。中国积弱已久，只有与日本合作，才能实现东亚共荣..."

"放屁！"楚云飞厉声喝道，"你们侵略中国，烧杀抢掠，也配谈共荣？"

院内的日本军官闻言变色，手已经按在了枪套上。中岛却摆摆手制止他们，依然面带微笑："楚将军，我理解您的愤怒。但战争本就是强者生存，这是自然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