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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欢颜闻言，情绪却是平淡了下来。
赵灵儿挑眉，小声道：“还是你不喜欢沈叔？”
她在沉默许久后，道：“你父亲是受天子诏令所以娶的李佑枝，或许他也有自己的难言之隐。”
此言一出，赵灵儿的小脸一僵，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妈，你的意思是，你还在等他啊？”
“你疯啦？人家已经明媒正娶了别人了！”
应欢颜转过身，道：“但这二十年来，他与李佑枝并未诞下后代。”
听到这话，赵灵儿心脏受不了了，她感觉自己到达了另外一个平行时空，见到了另外一个应欢颜，这说的都是什么胡话？
应欢颜忽然问道：“如果陈宴也因为有难言之隐所以不得不娶其他人，你会等他吗？”
此言一出，赵灵儿脸色当场就不对了。
“不可能。”
“晏哥哥不可能做出那种事！”
应欢颜低声道：“如果对方拿他的母亲威胁呢？”
“我……”赵灵儿瞳孔微颤。
她不敢想象那个画面，一时间感觉大脑有点缺氧。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应欢颜摇头道：“只是打个比喻而已。”
赵灵儿沉默许久后，忽然话锋一转问道：“那如果我那便宜老爹真的爱上别人呢？”
应欢颜毫不迟疑：“我退出。”
“但我要确定，我不要听别人说，我要他亲口跟我坦白一切。”
赵灵儿蹙眉：“那得等到什么时候。”
应欢颜遥望岛外的碧海青天：“都等了一个二十年了，再等一个二十年又如何。”
“你呢？”应欢颜看着女儿。
赵灵儿沉默许久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觉得脑子一片混乱。
她看着母亲的身影，忽然感觉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自己未来该不会也会变成她那个烟酒不离身德行吧？
不可能不可能。
忽然，应欢颜看向钢琴话锋一转：“弹一曲给妈听听。”
赵灵儿抬手，十指在琴键上跳跃，一曲优美的钢琴曲回荡在空旷的琴房之中，那音律中的情绪复杂，好似分别，又好似重逢，好似忧郁，又仿佛又曙光来临，让人沉沦其中。
一曲罢了。
应欢颜赞赏道：“曲子不错。”
“为什么突然想学琴？”
赵灵儿闭着眼睛，继续弹奏，不予回应。
应欢颜轻笑一声，道：“看来是他喜欢这首曲子。”
听到这话，赵灵儿当即就抬起了头，应欢颜却是已经离开，前去屋外找沈青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