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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悠看向他，一笑：“朱大人想要说什么？”
朱文玉对着皇宫的方向遥遥抱拳：“陛下刚给我下的命令，务必拿到您谋反的证据。杨大人，你我不必兜圈子了，交代了吧。”
“哦。”杨悠心里一阵发寒，没想到自己如此为熙和朝，陛下却想方设法地置自己于死地。
朱文玉看他的神色，眼神有些怜悯，微微摇头：“杨大人，锋芒毕露，你和郝太师对陛下逼得太过了。”
“朱大人。”杨悠生硬地打断他的话：“我们真的只想将羌人赶走。难道你不想吗？陛下不想吗？”
“又是这样一番话。”朱文玉面露厌恶之色：“世人都说杨大人温文尔雅，但真实的杨大人却是咄咄逼人。杨大人，别拿大义压我了。我想不想无所谓，但那能不能得到北方又是一回事？”
杨悠望向他：“朱大人到底想说什么，别打太极了，我不想与您寒暄，我想您应该也不想。”
“是。”朱文玉重重叹了一口气，看着杨悠道：“杨大人可知，段锦狼子野心。”
杨悠不耐烦道：“朱大人，联军的时候，我与段锦朝夕相处，他从未说过反叛之话，而且公平对待，我没有看出他的狼子野心。”
听到这里，朱文玉反而笑起来：“那你知道二圣在段锦手里吗？”
“什么!”杨悠平静的脸庞终于露出了一丝裂纹，原来是这件事，他忽然觉得可悲。
为自己可悲，一个是自己真心相待的爱人，一个是自己忠心相对的陛下，但他们联手将自己打下了深渊。
他感到浑身发寒。
朱文玉怜悯地看着他：“杨大人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吧，陛下不在意土地，他在意的是地位。”
杨悠停止笑声，冷冷地看向他：“你这番话就该诛九族。”
“哈哈。”朱文玉大笑起来：“杨大人，难道你还不清醒吗？”
杨悠沉默不语。
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他苦笑一下。对，在自己投靠他的时候，就应该清楚，可以不顾危险只身去抢玉玺，可见他对皇位之垂涎，如今他不会放过任何威胁自己皇位的人。
哪怕只是捕风捉影。
他其实并不害怕段锦会造反，他只是害怕他手里的二圣。
杨悠苦笑摇头，难道这就是上位者的傲慢吗？
“杨大人。”朱文玉打断他的沉思：“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杨悠愣愣地看着他，摇摇头不说话。
“好，杨大人不想说，那我只能问了。”
杨悠沉默不语。
“你与段锦是否自幼相识？”
杨悠看着他，微微点头。无论自己与段锦现在关系如何，自己确实与他关系密切，这是不能否认。
“好。”朱文玉继续道：是否你同意给他联军主帅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