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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车上拿条披肩来。”林亦忻吩咐谭露。
陈芝媛今天一身剪裁优雅的白色中裙，气质如兰。
但林亦忻在衣服颜色上，和她有点撞衫。
待披上谭露取来的披肩，陈芝媛已经向她走来。
“林小姐。”对方笑着和她打招呼。
“陈小姐。”林亦忻同她握手，“关于那宗运输案，我正在查。”
林亦忻开门见山。
陈芝媛今天同她讲话态度，和以前并无不同。
“我相信你。”陈芝媛说道。
她的语气很平静，笑容很温和。
这样的态度，在林亦忻看来，反而透着些不同寻常的深意。
两人又随口聊了几句别的。
“陈小姐换助理了？”林亦忻眼神指向一边，正为陈芝媛去换酒的一个青年男子。
陈芝媛的笑容有了一丝微小的变化，眼波明显动了一下。
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和林亦忻边走边说几句八卦。
到了个角落，她才声音压低，说道：“看来你最近查走私案，确实有发现了。”
但再之后，陈芝媛就不再提这件事了。仿佛刚才这句话，已是她能透露的极限。
林亦忻也自知问不出别的，两人默契地拉开距离。
酒会上多少双眼睛，正盯着这两个暹雅的风云人物。
香槟杯轻轻一碰，各自转身没入社交应酬之中。
晚宴的短暂交流，让林亦忻明确，朱莉确实是个很重要的突破口。
徐青爱财如命。
林亦忻给他加钱，当天下午就收到了朱莉近半年的资金往来。
当然，黑银行系统这种事，就算林亦忻开出天价，徐青也不会碰。
但黑个邮箱，就是小事情了。
朱莉和很多一般人一样，开通了电子账单服务。
那些详细的转账记录，就这样完整地呈现在林亦忻面前。
林亦忻看到最近几笔大额收款，陷入了沉思。
她打听过，朱莉已经离职了。
而她账上的这几笔钱，够她找个小城市吃穿不愁了。
这几笔钱，都来自陈锦绣。
——
夜幕深沉，城市渐陷入深睡。
一个身材苗条的年轻女子脚步匆匆，像是在奔赴一个早已定好的约会。
年轻女子拉开车门，坐进一辆等候多时的黑色轿车。
车内光线昏暗，只能看清司机模糊的鬓角。
“去机场。”朱莉的声音带着一种迫不及待。
“好。”司机应了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