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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尘带的碎石在时间乱流中悬浮,林狱扶着花小柔冲出巡逻船的爆炸范围,左臂的老化皮肤已蔓延至手肘,每动一下,都像有无数细针在啃噬骨髓。刚才为了掩护花小柔,他用身体挡下了最后一支速朽箭,箭簇的时间晶石碎片嵌在骨缝里,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侵蚀着星髓骨——那是支撑混沌体恢复的关键骨骼。
“林公子,你的伤口……”花小柔的粉色灵力探向伤口,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灵力接触过的地方,竟泛起与速朽箭相同的灰败色泽。林狱按住她的手,指骨塔纹的金光微弱地闪烁:“别碰,时间能量会顺着灵力扩散。”他能清晰感觉到,星髓骨的星光正在消退,原本能加速恢复的骨骼,此刻竟成了时间侵蚀的“放大器”。
诸神残魂的虚影飘至伤口旁,金光与灰败色泽碰撞,发出滋滋声响:“速朽箭的能量已与你的骨血绑定,普通疗伤术无效,必须用葬神海的‘逆时水’才能化解。”虚影指向星尘带尽头,那里的暗红色雾气中,隐约可见一片翻滚的黑色海水,海水表面漂浮着无数发光的泡沫——正是逆时水,能逆转局部时间流的神物。
就在此时,虚空传来“咔嚓”声。之前被打偏的时间箭矢在星尘带留下的静止区域,突然出现裂纹,裂纹中涌出大量天道卫的气息。诸神残魂的虚影脸色剧变:“他们在利用时间裂缝包抄!至少有十艘巡逻船!”林狱咬着牙站起身,将葬神海钥匙掷向九狱塔:“小柔,你带着钥匙去取逆时水,我来断后。”
“我不走!”花小柔的粉色灵力紧紧缠住他的手臂,“要走一起走!”林狱刚要反驳,一支速朽箭已穿透星尘带,射中他的右腿。星髓骨的星光彻底熄灭,右腿以惊人的速度老化,皮肤干瘪如树皮,连站立都变得困难。
“这是命令!”林狱运转空间跳跃,将花小柔和诸神残魂的虚影推向逆时水的方向,“拿到逆时水,就是对我最好的帮助!”他转身面对涌来的天道卫,九狱塔的创世金光与混沌光炮同时爆发,光束在星尘带炸出一片真空,暂时阻挡了追兵。
天道卫的巡逻船在真空外围停下,船首的时间弓再次蓄能。林狱看着自己不断老化的四肢,突然将混沌体的力量全部注入九狱塔。塔身的暗金纹路与创世金光融合,形成一道巨大的光茧,将他包裹其中——这是他能想到的,拖延时间的最后办法。
光茧外,速朽箭如同雨点般落下,光茧的表面迅速老化、剥落。林狱的意识开始模糊,识海中,指骨塔纹的金光与时间晶石的能量产生了奇妙的共鸣,他仿佛看到无数时间碎片在眼前流转:有前九任吞道者对抗天道卫的画面,有创世神创造九狱塔的瞬间,还有……时间箭矢的制作原理——原来时间晶石的能量,源自被囚禁的时间之神的残魂。
“时间之神……”林狱的嘴角勾起一丝笑容。他运转指骨塔纹,解链咒的暗金符文顺着光茧的缝隙,侵入最近的一支速朽箭。箭簇的时间晶石突然剧烈闪烁,里面竟浮现出一缕微弱的神魂——正是时间之神的残魂!
“救……我……”残魂的声音在识海响起。林狱的指骨塔纹爆发出最强金光,解链咒与创世金光融合,顺着箭矢的时间晶石,一路侵入远处的时间弓核心。十艘巡逻船的时间弓同时发出悲鸣,核心晶石的能量瞬间紊乱,射出的时间箭矢在空中互相碰撞,炸成一片时间乱流。
光茧的剥落速度终于减慢。林狱看着自己老化的四肢,眼中闪过决绝——他要赌一次,用混沌体强行吞噬时间晶石的能量,看看能否像吸收锁神链那样,掌控时间之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