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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暮色降临时，角色悄然调转。
陈柳洁将玫瑰天竺葵精油滴进温热的火山石，蒸气裹挟着木质香在空气中舒展。
叶舞俯卧在床上，后颈被覆上热毛巾的瞬间，积压的肩胛酸痛突然化作一声轻叹。
"你这里像打了死结。"女孩的拇指压住她肩井穴，力道精准。
香薰蜡烛在柚木托盘上淌成泪池，檀香与橙花的气息在光束中起舞。
陈柳洁用前臂沿着脊柱推油，手臂纤细，却温柔有力，将暖意揉进她每一寸紧绷的肌理。
“这一世，你爱他吗？”
烛光摇曳中，叶舞突然问道。
背上的手微微一顿，又继续按摩起来。
头顶传来温柔的声音，那声音似乎带着笑意：“爱的。”
“也是上一次被你催眠后，我才发现，原来我对他的感觉，是爱。所以他才那么容易影响到我的情绪。”
“这也是我第一次爱，所以，之前，我分辨不清楚。还要谢谢你，让我弄清楚。”
陈柳洁的声音缓缓，提到那个人时，带着淡淡的欢喜。
“听你说起来，他似乎是个负能量很重的人，跟这样的人在一起，你不会快乐，还要一直背负他的情绪，会很累的。即便这样，你也爱吗？”
叶舞闭着眼，全身放松，说话便有些没顾忌，懒洋洋地问出心中疑问。
“爱。”她回答得毫不迟疑。
头顶一声轻笑，嗓音轻柔悦耳得像流淌的钢琴曲：“爱一个人，连他的缺点也一起爱了。即便不快乐，也会继续爱下去。是没有选择的心甘情愿，除了这个人，不会再爱上别的人。心也不由自己说了算，只能装下这一个人。他是独一无二，是避无可避，是非他不可。”
“好甜。”
叶舞不由自主向她看去，女孩的脸染上淡淡霞粉，眼睛亮得惊人，像一块醉了的胭脂。
叶舞自嘲道：“不像我，就是个渣女。”
“不会啊，”陈柳洁声音轻快，“我能感觉出来，你心里也有一个人，一个独一无二的人。”
叶舞微怔。
脑海里出现薛允博模糊的脸。
可是那个人……已经消失在这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