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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旁边,还贴着一张巨大的纸,上面有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
一旁站着四五个壮实的家丁。
这阵仗颇大,也不知她那摊子里卖的是什么,但总归根本就没有任何人敢靠近。
阿绵大着胆子问:“这纸上写着什么字?”
有个家丁瞧了她一眼,百无聊赖答道:“女子义诊。”
义诊,她是有听说过的。
理论上来说,县令的职责是有维持治安、教化百姓、改善民生的。因而若是秋后收成不好,城里就会组织赈粥,若是再好一些的,就会三不五时地联合药铺开义诊。
而这义诊都是草棚一搭,四面通风,因此就只有男子会去看看,就算不吃药,能听郎中说上几句也是好的。
从未听说过女子也有义诊的。
甚至于女子看病通常是要更为艰难的,因为大夫是男子,尤其是成亲了的妇人,哪怕民风再彪悍,也是不愿在陌生男子前解衣宽袖的。
更别说还有许多连说出来都会觉得格外羞愧的时候。
阿绵的娘就是如此,在她小的时候,阿娘就时常胸痛,说“里面好像有小石头”,然而这样的病要怎么与大夫说呢?况且就算说了,估计也是没有药治的。
再后来娘就总是咳嗽、甚至咳血,最后连喘气都有些困难。
一想起这些事,阿绵就难受地浑身无力,连饭也吃不下去了。她漫无边际地想着,如果她娘还活着的时候,她一定会带娘来看的,哪怕那些家丁看起来那么的凶神恶煞,就算把她打一顿她也在所不惜。
“这莫小姐是失心疯了不成?!这做大夫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别闹出什么人命就糟了!”
“就是啊,也没听过她从前有学什么医,若真是想做善事,不如去庙里捐些香火!”
这是城里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的议论。
“这是干什么?这么多白布,谁家做白事呢?”这是不识字的。
“娘、娘,我怕,我怕凶凶……”有小孩见着那些凶神恶煞的家丁,哭着拉着母亲走了。
总而言之一天下来,莫漫的首次义诊连一个病人都没有。
但是她摘下口罩后的脸上,却不见懊恼沮丧,依旧平静。
这或许是做了十年医生的基本功。
莫漫的经历说起来很简单,她出生于一个普通的工人家庭,她是家中的独女。家里只有外公曾做过赤脚大夫,高考后,她报了医学,开始了漫长的学医生涯。
与外界对医生的想象不同,她对人不怎么感兴趣,只对治病这件事本身颇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