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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锁发出咔哒轻响,像子弹上膛的声音。
沈棠的指尖触到门把的瞬间,黄铜的冰凉顺着指骨窜上脊背。
门轴转动发出古老的呻吟,扑面而来的是混合着檀香与干玫瑰的气息——像是推开了一座尘封的圣殿。
阳光透过蕾丝窗帘,在柚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梳妆台上的银质首饰盒泛着柔光,床柱雕刻的百合花缠绕着真丝帷幔,连空气都仿佛凝固在某个遥远的午后。这里的一切都精致得令人窒息,仿佛时间都不敢在此留下痕迹。
厉川的手从她肩上滑落,虚虚悬在离她衣袖半寸处,像是连触碰都成了亵渎。“厉公馆唯一的女主人。”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喉结滚动了一下,“我的母亲。”
沈棠的呼吸滞住了。她曾无数次猜测这间禁区的主人的身份——厉川的情人?早逝的姐妹?甚至某个不能见光的囚徒——却从未想过会是这个答案。
“我十八岁生日,”厉川突然走向梳妆台,指尖抚过鎏金镜框边缘,"我为了救她,亲手捅穿了我父亲的喉咙。”
厉川平静的叙述让沈棠胃部痉挛。
“可惜我失败了……我低估了魔鬼的凶残程度……”他忽然拿起香水瓶,喷涌的鸢尾花香中,沈棠看见他手腕内侧一道陈年疤痕,“那个魔鬼当着我的面,剖开了我母亲的腹腔。肠子流出来的时候,她还在试图劝我——别看。”
沈棠的指甲深深陷进掌心。此刻站在她面前的不是东区教父,而是那个眼睁睁看着母亲惨死的少年。那些传闻中厉川的暴戾、阴鸷、不近人情,突然都有了最疼痛的注解。
她想说些什么,嘴唇却像被缝合般发不出声音。安慰?同情?这些轻飘飘的词在血淋淋的真相面前简直是对亡灵的亵渎。最终她只能颤抖着去握厉川的手,却发现他的掌心比她更冷。
“现在你明白了?”厉川突然扣住她的手指,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节,“能绕过王杰直接给崔秘书供酒……”他的犬齿在月光下泛着寒光,“锦城只有那个魔鬼做得到。”
沈棠突然想起父亲咽气前浑浊的眼睛里那种恐惧。那不是对厉川的惧怕,而是对某个更恐怖存在的战栗。
“东区教父?”厉川突然低笑,笑声像是碎玻璃在金属罐里摇晃,“他们都说我是魔鬼,却不知道真正的魔鬼——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