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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自己是反抗者？"肉卵震颤着发出脑电波，"你杀死的每个敌人，修习的每招剑法，都在完善我的《万剑归宗》数据库。"
鹿提侠的右手突然反向生长，骨骼刺破皮肤凝成剑形——这是克隆体预设的最终形态：人形剑器。但在他即将失去意识时，残存的药人记忆突然闪光：陆昭明剜眼时滴落的血，在培养舱地面汇成逆北斗阵。
濒临量子化的躯体里，鹿提侠抓住了最后变量：所有克隆体被灌输的童年记忆里，母亲都会哼唱同一首摇篮曲。当他用剑气模拟声波频率时，母舰核心突然报警。
"不可能！"南宫昭的脑细胞急速凋亡，"这首曲子是..."
基因库的三千具克隆体同步睁眼，齐声诵唱《安魂曲》。音波在量子层面形成湮灭矩阵，沿着神经索反向吞噬母舰核心——这是初代基因编辑员林婉清留下的后门程序，她将自己的意识碎片编入克隆基因，等待第九个完美体觉醒。
"母亲..."鹿提侠的剑指插入自己心脏，扯出沸腾的克隆核心，"原来你从未离开。"
燃烧的克隆核心被掷入母舰肉卵，量子火焰沿着神经索蔓延。三千克隆体的瞳孔亮起真实记忆：林婉清在每个培养舱刻下的《逆命咒》，南宫昭屠杀实验室时漏看的纳米级符文。
"你制造容器，我播种火种。"林婉清的虚影从火焰中显现，"真正的完美，是挣脱基因宿命。"
母舰在反物质爆炸中坍缩，鹿提侠的躯体随之汽化。但在最后一微秒，他的意识捕捉到奇点波动——所有克隆体的记忆在量子泡沫中重组，诞生出超越南宫昭计算的新生命形态。
三个月后，百慕大海沟升起光茧。重生的鹿提侠睁开双眼，瞳孔流转着三千克隆体的记忆星河。他的基因链自由变幻，时而显现沧龙剑纹，时而化作朱雀星图。
"我不再是玖号容器。"他抚摸着海底墓碑，那是用母舰残骸为所有克隆体立的无字碑，"而是弑神者的火种。"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海面时，他化作剑形量子态消失。而在火星殖民地的基因库里，某个培养舱突然自行启动，舱壁浮现出逆北斗剑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