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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子夫捧着《银票兑换章程》进来,册子里的兑换表用锦线压了边,表角“少府验”的朱印鲜红。
“已定好兑换率,一两银票当钱千文,跟锦币同值但更易携。”她指着表上的红圈,圈里是蜀郡的银票流通数,“蜀郡那边也开始换票了,只是……”
她顿了顿,指尖划过蜀郡那行小字:“有个老盐商说,当地豪强私下不收银票,还说‘纸不如铜’,逼着商户用五铢钱交易。”
长安西市的霜还没化,“李记银号”的铜铃“叮铃”响了第一声。胡商阿罗憾揣着银票闯进来,羊皮袄上的霜蹭在门框上,化成小水点。
李富贵举着紫光灯照票,灯里的矿石烧得正旺,票背面的算珠纹显出来,颗颗清楚。他在桑皮纸账本上记下“波斯商队存入百两银票”,账页的横线是用锦线压的,歪一点都看出来,防涂改。
越人商队的阿勇扛着竹器进来,竹器上还沾着越溪的泥。他指着账本上的“利钱算例”,那行字用银粉写的,闪着光。
“李掌柜,”他把竹器往地上一放,“银票存在你这儿,真给‘月利三厘’?我阿爹说,钱放着不动咋会生钱?”
李富贵晃着鎏金算盘,珠子打得“噼啪”响:“存票生利,跟存锦币一个理,不过银票省了保管费——你存五十两,月底能多领一两半,够买三斗米。”
阿勇眼睛一亮,摸出张皱巴巴的银票:“那我存这个,上个月卖竹器得的,总怕揣坏了。”
芍陂“汉越互市栈”,王老实捏着银票付栈租,票角被他攥得发皱。栈主是越人老头,眯着眼看票上的银粉字,手指在“十两”上摸来摸去,像在数银粒。
“这纸真能当钱?”老头的汉话带着口音,竹拐杖在地上戳了戳,“上次有汉商用假锦币骗了我两筐蜜蜡,到现在还心疼。”
桑小娥从竹篮里掏出块灰黑色石头,石头上刻着“户部验”。
“伯爷,用这‘验票石’刮票面,”她把石头往老头手里塞,“真银粉会留痕,假的一刮就掉渣。”
老头握着石头,在票角轻轻刮了下,果然留下道银痕,像条小银线。他这才把票夹进竹账夹,账夹是科研局新出的,用锦线绑着桑皮纸页,防水还耐折,夹上刻着越文“互市栈”。
“中,”他拍了拍王老实的胳膊,“这票比锦币好认,下次还来你这儿收米。”
建章宫户部衙署,卫子夫翻着《全国银票账》,账册的锦线装订得整整齐齐,各地报来的流通数用不同颜色标着,红的是汉地,蓝的是越地。
“蜀郡的麻烦得解决,”她指着蜀郡那页的批注,“当地盐铁官跟豪强勾结,说银票‘无铜无银,虚值害人’,背地里扣压兑票的商户。”
刘妧指尖点着“盐铁官”三字,忽然抬头:“传旨,让张汤去蜀郡查——敢挡银票流通的,不管是豪强还是官,按‘私铸货币律’办。”
她拿起案上的羊脂玉印,印上“银号通兑”四字泛着光:“再让尚方署多铸些验票石、紫光灯,发到蜀地商户手里,教他们自己验票,不用看豪强脸色。”
西市“鲁直车坊”,鲁直正给工匠发工钱,手里的银票码得像小砖头。年轻工匠小张盯着票直挠头,手指在“一两”字样上蹭来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