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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三子正往锦灰淬火池里放甲片,池水“滋啦”冒白汽,裹着股桑枝的草木香,呛得人直眨眼。
老陶用长钳夹起块甲片,甲片上满是透气锦孔,孔边纹路像小鱼鳞:“这池里加了桑枝灰、越人葛藤汁,淬出来的钢又韧又轻,比老甲片轻三成,穿一天胳膊都不酸。”
越人军校尉骆越凑过来,拿起甲片往胳膊上比,甲片顺着胳膊弯,灵活得像层皮。
他指尖划过甲片边缘的锁子锦纹——那纹是汉地锦线混越人藤丝铸的,环环相扣:“这纹跟我们越人链甲一个理!劈砍时甲片能跟着胳膊弯,比汉式明光甲灵便多了,在山林里追敌,胳膊一点不硌得慌。前儿试穿,我一箭射穿三层皮靶,甲片都没变形!”
旁边的新兵小张摸着后脑勺,小声问:“骆校尉,这甲看着薄,真挡得住刀不?”
骆越笑了,往甲片上捶了一拳,“当啷”一声脆响:“你试试!老陶师傅淬的钢,别说刀,箭都难射穿——比你爹给你缝的棉袄结实多了!”
军户医署里,药香混着锦布的清气飘满室。诊床是锦灰砖砌的,铺着阿月织的防褥疮锦,锦上藤纹绕着药草纹。
李时针正给王戍的妻子诊脉,手指搭在锦线脉枕上,枕里的芸香簌簌落在她手腕上,痒丝丝的。
他收回手,笑着说:“嫂子这脉稳了,前儿老咳嗽,就是营房潮着了,新营房盖好,准保好利索。”
王戍的妻子摸着脉枕上的“医”字锦纹——那纹路是粗锦线绣的,针脚又深又密:“李大夫,这字咋绣得跟别家的不一样啊?看着就结实,不像我绣的帕子,洗两回就脱线。”
“这是太后教的战伤刺绣针法。”李时针拿起块换药的锦布,布上针脚斜斜交叉,“针脚像扎绷带,耐磨,你看这布,洗十遍都不掉线——军户常年摸刀枪,就得用这样经造的。”
后堂的桑小娥正用锦纸药方配药,药方边缘的锦线编码像串小锁链。
她对药童说:“这编码是按军户入伍年月编的,王大哥戍边三十年,编码头两位是‘三零’,错一个线头都对不上,保准不会拿错药。”
药童点头,指着药方上的“跌打损伤”:“娥姐,这药是不是给昨儿练枪崴了脚的小马哥的?”
“正是。”桑小娥包好药,“你告诉他,新甲的护膝软和,戴着养伤不碍事。”
暮色漫过锦营时,晚霞把营区染成金红色。
王戍穿着新制的锦钢甲巡逻,甲片间的越人藤编锦线在夕阳下闪着光,走起来“哗啦”轻响,不像老甲片“哐当”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