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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妧的币撞在碑基的血甲片上,清响像雨落玉。陈阿娇轻声说:“这响是军民的心撞在一块儿——他们守着咱的日子,咱就守着他们的名字。”
陵园外,万家忠魂锦灯亮了,灯影投下无数“忠”字。穿红袄的小媳妇举着绣“夫君”的灯,站在村口望:“他说过,灯亮着,就有人等他回家,如今我替他亮着。”
掌灯的建章宫里,陈阿娇展开忠魂锦册:“周婆婆的袜,每双袜尖都绣着英烈家乡的花;赵叔的币,背面‘谢’字是他儿子用石子磨的;孩童的陶哨,哨身上刻着‘小石头’。”
卫子夫捧着《锦祭实录册》进来,册页上贴着张拓片——是百姓在陵园外石头上刻的“英烈眠此,百姓念兹”:“参与悼念的军民过十万了。军属们说,周婆婆的袜暖了英烈的脚,百姓的币安了英烈的心,该叫‘民祭双珍’,都是用日子熬出来的念想。”
刘妧摸着那只绣菊的袜,指尖触着软乎乎的布:“他们没走,这念想就是根,扎在土里,长在人心上。”
立夏那日,演武场的金鼓震得尘土飞。
刘妧站在阅兵台,明光锦服的千军纹随鼓点起伏。陈阿娇指着台下:“陛下您看,王大哥他们的新甲,在太阳下比星星还亮!去年守锦阳关时,他们的甲片磨得发乌,我摸过,糙得像砂纸。”
王戍带着受勋军人列阵,甲胄上的锦线簌簌响,胸前锦缎勋章的绶带红得像刚从灶里拎出的炭。
王虎站在前排,绶带上五颗金线锦星,针脚密得能数清。旁边的新兵小马攥着枪杆,指节发白:“虎子哥,您这星够亮!我娘说能挣一颗就光宗耀祖了——我想挣一颗给我爹,他当年退下来时,连块正经牌子都没捞着,就带了条磨破的裹脚布。”
王虎拍了拍他的肩,甲片咔嗒响:“好好练,下次跟我去突袭敌营。我爹当年教我,军功是枪尖挑出来的,不是绣出来的。你敢往前冲,星自然会来,比绣的还亮。”
功勋锦典的红锦帐檐垂着银铃,风一吹就叮铃响。黄月英捧着锦纸功勋册,纸边沾着点边关的沙:“王戍,戍边三十载,大小战役七十一场,护着十二座烽燧没丢过。二十年前雪灾,你抱着冻僵的新兵在雪窝里焐了半宿,自己冻掉了半根脚趾头。”
台下的老马突然喊起来,嗓门粗得像破锣:“还有五年前!你带我们凿冰取水,冰棱子扎穿了手掌,还笑着说这血能给咱当胭脂!”
王戍往前走,甲片咔嗒响,像在数他走过的三十年。
陈阿娇递过锦骨勋章,甲片上用血线绣着“戍边三十载”:“这线是你嫂子拆了嫁衣捻的,甲片是从你当年守过的烽燧旧址捡的,还沾着边关的沙——那烽燧去年修水渠时拆了,我让人把碎甲都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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