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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醒的话在唇舌之间打了个转，又被裴怀瑾咽了下去，他还不想让烟烟知道，他已经能看到她了，这是他最珍视的秘密，还是藏一藏的好。
不敢抬眸，裴怀瑾只好看着自己的手，那里，一片虚无。
“烟烟来了？”裴怀瑾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褚烟烟也没多想，确定了崽没有发烧，就开始抑制不住内心的蠢蠢欲动了。
她想，试探一下……
皱巴着一张小脸，褚烟烟斟酌了一番后，开始在纸上画了起来，裴怀瑾被吸引了注意，那股子紧张和燥热也开始缓缓平息。
“烟烟想问，我这里的年号？”裴怀瑾微微挑了下眉头，眸中一抹思绪飞快的划过，口中却是回应着，“如今是永和二十四年。”
控制着自己的眼睛，回答完这个问题的时候，裴怀瑾快速抬眸看了一眼烟烟脸上的表情，白净的小脸上，此时挂着的，是一抹毫不掩饰的震惊。
眸子微微眯了眯，裴怀瑾心里那种隐约的猜测，得到了更多的两分印证，甚至他开始觉得，产生这种猜测的，如今，怕还不只是自己一个人。
可裴怀瑾等了许久，都没等到烟烟的第二个问题，再次抬眸，就看到小姑娘一脸纠结的看着那黑匣子，似乎是陷入了沉思。
而这边，褚烟烟可不是陷入了沉思么，她憋了半天，都没憋出来第二个问题，因为她突然发现，她居然没什么能跟裴怀瑾印证的。
裴怀瑾是个皇子，他自然是不知道这些宫人的事儿，可褚烟烟呢，也不知道主子们的事儿啊，她怎么跟裴怀瑾印证他们是不是处在同一时空，想了半天，褚烟烟都想不出共通点来。
只能说，她对宫里主子们的事儿实在了解的太少了，好吧，她就不是能干这个大事儿的人。
她只是个最末等的小宫女，生活在这宫里最不起眼的角落，她犯得着去纠结此十一皇子是不是彼十一皇子么，都是远在天边的人，是在游戏里，还是在现实里，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褚烟烟分分钟就哄好了自己，将那点纠结全甩到一边，开始干脆的转移话题，“你今天考校的结果怎么样？”褚烟烟询问着。
“孟师傅很满意。”裴怀瑾配合的说着，眸子微弯，他开始像每日一样，跟他的烟烟讲述今天的事情。
“我和其他皇子们的进度不一样，所以今日是孟师傅单独为我小考，只不过，从下月开始，我就可以和其他皇子一起进学了。”
褚烟烟一惊，“一起进学，难道说你已经追上了其他人的进度？”
“那倒没有。”裴怀瑾眸底晦暗，“只是其他皇子跟皇帝进言，想要跟我，多多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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