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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持住..."她咬紧牙关，加大了力量输出。
金光与黑气在伤口处交织缠绕，发出细微的"嘶嘶"声。渐渐地，青灰色的范围缩小了，伤口颜色变浅，但核心处仍有一团顽固的黑影无法驱散。
当温见素的力量即将耗尽时，她不得不收手，气喘吁吁地跌坐在一旁。
"有效果，但不能完全清除..."她不甘心地说，看着那处已经好转但仍未完全愈合的伤口。
谢归宴坐起身，活动了一下腰部，眼中闪过惊讶："不，这已经...太不可思议了。"他转向温见素，"三百年来，这是第一次有人能对诅咒造成实质性的影响。"
温见素正要回应，突然注意到伤口残留的黑气中隐约浮现出一个符文——那暗红色的纹路她无比熟悉。
"这个符文！"她惊呼，"和阴阳交界处那些恶灵身上的一模一样！"
谢归宴的表情瞬间凝固。他迅速结印，一面水镜在空中成形，映照出他后腰的伤口。当他看清那个符文时，眼中爆发出骇人的蓝焰。
"不可能..."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这是大长老的独门符咒，不该有第二个人会使用。"
温见素感到一阵寒意爬上脊背："除非...他根本没死？"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震惊与警惕。如果大长老真的还活着，而且暗中策划了阴阳交界处的异变...
谢归宴突然站起身，黑袍自动包裹住他的身体："这件事必须彻查，但不能打草惊蛇。"他转向温见素，神情严肃，"除了你我，绝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这个发现。"
温见素点头，迅速穿好衣物："你觉得冥界高层中还有他的同党？"
"大长老经营多年，党羽遍布冥界。"谢归宴冷笑一声，"三百年前的清洗恐怕远远不够。"
他走到温见素面前，罕见地流露出犹豫："见素...接下来的调查可能会很危险。也许你..."
"别想甩开我。"温见素打断他，手指轻点他的胸口，"我们是搭档，记得吗？而且..."她指向那个伤口，"我的力量可能是对付他的关键。"
谢归宴凝视着她坚定的眼神，最终轻叹一声，将她拉入怀中："固执的女人。"语气中却满是宠溺。
温见素靠在他胸前，听着那并不存在却为她而跳动的心跳声。她想起梦中白衣女子的话——"危机远未结束"。现在想来，那警告恐怕指的就是这件事。
"我们会一起面对的。"她轻声承诺。
谢归宴低头，在她发间落下一个吻："嗯，一起。"
窗外，冥界永恒的黑夜中突然划过一道暗红色的闪电，转瞬即逝。仿佛某种沉睡已久的力量正在苏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