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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素..."
谢归宴的手指穿过那些飘散的光点，什么也没抓住。银光渐渐淡去，远古之门的虚影也随之消散，只留下轮回台上一片死寂。温见素存在过的最后证据，就是空气中残留的一丝神族气息。
大长老——或者说那团勉强还保持人形的暗红肉块——在不远处蠕动，发出痛苦的呻吟。温见素最后爆发的银光几乎净化了他全部力量，现在他比最弱小的游魂强不了多少。
但谢归宴已经看不见他了。冥王跪在原地，黑色的血液从铠甲裂缝中渗出，在白玉地面上积成一小滩。他的视野模糊了，不是因为伤势，而是因为某种陌生的液体正从眼中涌出——三百年来第一次，冥王流泪了。
"不...这不可能..."他喃喃自语，手指深深抠进地面，"她答应过...不会离开我..."
冥界开始震颤。不是局部的地震，而是整个位面都在摇晃。幽冥之心剧烈跳动，释放出前所未有的能量波动。所有冥界生物同时感到一阵心悸——那是他们的王在痛苦。
谢归宴慢慢站起身。他周身的冥王铠甲一片片剥落，露出下面苍白如纸的皮肤。但更可怕的是他的眼睛——原本幽蓝的火焰已经完全转为苍白，并且开始不受控制地向外蔓延，所到之处，连空间都开始扭曲。
"冥夜..."谢归宴的声音变了，像是千万个声音叠加在一起，"我要你...生不如死。"
大长老终于意识到危险，拖着残躯试图爬离："等等...徒弟...我们可以谈谈..."
谢归宴抬手虚握。大长老的身体瞬间悬浮到半空，四肢被无形之力向四个方向拉扯。
"你夺走了我唯一的光明。"谢归宴每说一个字，大长老的身体就被撕开一分，"现在，我会让你体验永恒的黑暗。"
就在谢归宴即将下最后死手时，他突然停住了。那些飘散在空中的银光微粒，有一小部分没有完全消失，而是向着远古之门虚影消失的方向飘去——极其微弱，几乎不可察觉，但谢归宴感应到了。
"见素...？"他松开对大长老的钳制，专注地追寻那些微粒的去向。
在暴怒与绝望的最深处，一丝希望浮起。谢归宴闭上眼睛，将全部神识展开到极限。冥界万物在他感知中化为能量图谱——幽冥之心的跳动，千万游魂的轨迹，甚至大长老残存的暗红能量...而在所有这些之中，有一缕极其细微的金色丝线，正向着冥界最深处延伸。
那不是普通的能量，而是温见素灵魂的印记。
"她还存在..."谢归宴睁开眼，苍白火焰稍微收敛，"魂魄未散..."
大长老趁机想要逃跑，却被谢归宴一个眼神钉在原地："青萝！把他押入幽冥深渊！"
一直躲在远处的侍女青萝战战兢兢地现身，带着一队阴兵将大长老拖走。此刻没人敢违抗冥王的命令，哪怕他看起来随时可能崩溃。
谢归宴已经不在乎大长老了。他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那缕灵魂印记上。但问题是，印记指向的方向是...
"远古之门..."谢归宴低语，"真的存在。"
冥界最古老的传说中提到，在冥界诞生之初，有一扇连接所有世界的门，后来被初代冥王封印。谢归宴一直以为那只是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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