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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十二位长老齐刷刷跪地。
谢归宴的目光扫过众人，在赵无涯身上多停留了一瞬："都起来吧。我知道你们有很多疑问，但现在..."他低头看向怀中面色苍白的温见素，"先为鬼后准备寝宫。"
苏清璇立刻上前："陛下，老身已命人收拾好紫宸宫，那里灵气最为充沛。"
谢归宴微微颔首，抱着温见素大步离去。十二位长老面面相觑，赶紧跟上。
紫宸宫内，谢归宴小心翼翼地将温见素放在玉榻上，手指轻抚过她眉心的金色纹印——与他额间的如出一辙。
"陛下，"谢玄壮着胆子询问，"鬼后她...？"
"力竭昏迷。"谢归宴声音低沉，"她以自身为媒介，承载了轮回镜大部分的反噬。"
长老们倒吸一口凉气。轮回镜的反噬之力足以让任何强者魂飞魄散，这女子竟能活下来？
谢归宴似乎看穿他们的想法，唇角微扬："我的新娘，从来都不简单。"
他转向众长老，眼神陡然锐利："现在，说说我离开这三日，幽冥界的情况。"
谢玄连忙汇报了屏障削弱、恶灵逃窜等事，末了补充道："最严重的是，有传言说陛下您...已经陨落，北境三城已经宣布自立。"
谢归宴冷笑一声："看来有些人迫不及待了。"他看向赵无涯，"四长老，你觉得该如何处置？"
赵无涯额头渗出冷汗："老臣以为...当以雷霆手段镇压，以儆效尤。"
"是吗？"谢归宴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可我听说，北境三城的城主，都是你的门生？"
议事厅内气氛瞬间凝固。赵无涯扑通一声跪下："陛下明鉴！老臣绝无二心！"
谢归宴没有理会他的辩解，转而问道："诸位可知道，为何轮回镜会选择认主？"
长老们茫然摇头。
"因为它厌倦了被贪婪之人利用。"谢归宴的声音回荡在殿内，"谢无涯为长生不死，用活人魂魄喂养碎片；冥界为掌控生死，不惜挑起两界战争。而温见素..."他看向榻上的人儿，眼神柔和，"她愿意为保护不相干的人牺牲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