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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晓在床上辗转反侧，每次闭上眼睛就会看到那个碎裂的瓷碟和纸板上不存在的血迹。凌晨三点，她终于陷入浅眠，随即被噩梦缠住。
梦中，她站在母亲死亡的浴室里。十二岁的她看着母亲泡在浴缸中，水被染成粉红色。母亲的眼睛睁着，望向天花板，嘴唇蠕动着说着什么。林晓凑近去听，突然，母亲的头猛地转向她，眼睛变成两个黑洞——
"啊！"林晓尖叫着醒来，浑身冷汗。窗外，第一缕晨光已经照进来。她颤抖着拿起手机，发现有好几条未读消息。
最上面是张婷凌晨四点发来的："林晓，救救我。它在我的房间里。我听到它在衣柜里笑。"后面跟着十几条越来越语无伦次的信息，最后一条是："它在镜子里！它要出来了！"
林晓立刻拨通张婷的电话，但无人接听。她匆忙穿上衣服冲出房间，正好撞见从隔壁出来的赵明。他看起来一夜未眠，眼下挂着浓重的黑眼圈。
"你也收到了？"赵明晃了晃手机，"张婷的求救信息？"
林晓点点头，两人一起冲向张婷的房间。门锁着，敲了半天也没回应。赵明后退几步，猛地撞向房门。第三次撞击时，门开了。
房间内一片狼藉。床单被扯到地上，衣柜门大敞着，衣服散落各处。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梳妆台的镜子上用口红写着大大的"游戏继续"四个字。
但没有张婷的踪影。
"张婷？"林晓呼唤着，检查了浴室和衣柜，一无所获。她的目光落在床头柜上的一张纸条上，上面是张婷潦草的笔迹："它说下一个是我。它说我们都会死，就像二十年前那些人一样。"
赵明倒吸一口冷气："二十年前...那不就是..."
"我妈妈死的那年。"林晓的声音干涩，"苏雨知道些什么。她在哪里？"
他们在厨房找到了苏雨和周浩。周浩正在煮咖啡，看起来疲惫但镇定；苏雨坐在餐桌旁，面前摊开一本古旧的笔记本。
"张婷不见了，"林晓直截了当地说，"她房间里一片混乱，镜子上写着'游戏继续'。"
苏雨抬起头，林晓震惊地发现她的眼睛布满血丝，嘴角却挂着奇怪的微笑："我知道。游戏一旦开始就不能中途停止。"
"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赵明一拳砸在桌子上，"张婷去哪了？那个碟仙是什么东西？你为什么要组织这个该死的游戏？"
苏雨平静地合上笔记本："为了完成仪式。二十年前，有五个人在这栋房子里玩碟仙游戏，其中一个是林晓的妈妈。游戏出了错，他们没能送走请来的'东西'。五人中四人死亡，一人失踪。"
林晓感到一阵眩晕，她扶住桌子才没有摔倒："我妈妈...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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