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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恒乖乖走到顾沅甫身边。
他左手扣住她的纤腰往案前一带，胸膛贴着她的背，右手覆上了她的小手。
苏恒脸热，用这样暧昧的姿势写字，感觉好羞耻。
“握笔要松，手腕要活。”顾沅甫低头在她耳边细语，温热的气息吹拂着她鬓边的碎发，指尖轻轻调整她握笔的姿势，“宝贝儿，放松。”
笔尖舔墨，触及宣纸。他的拇指轻压她的指节，带着她的手腕一沉一提：“起笔要如尖锋入纸——”
苏恒能感到他说话时胸腔的震动，跟着他的手在纸面游走，身体有些紧绷。
“紧张？”他的唇几乎贴到她的耳边，她手腕微颤，笔画歪了。
“写坏了……”她懊恼的想要转身。
“别动。”他嗓音低沉，带着她的手轻轻补上一笔，“没关系，可以补救。”
她屏住呼吸，感受着覆在手上的力道，随着笔锋走转，笔画在纸上游移。
横批的最后一笔落下，他咬着她的耳廓，“成了。”
“与卿同春？”苏恒看着横批，不解的侧头问道：“你刚才说的横批不是这个。”
顾沅甫按住她小腹的手使了点力，让她紧紧靠在他身上，“这不是春联的横批，是写给你的。”
说着，他的吻就落了下来。
苏恒被吻的晕头转向，撑在桌上的手不小心触到了砚台，纤纤玉手沾上了墨汁。
她转过身，气喘吁吁的看着他。
他淡淡的笑，用手帕缓缓帮她擦拭手上的墨汁，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
这一刻，她能感受到，他的爱意尤盛。
乐悠也曾经在他写毛笔字的时候捣乱，不小心打翻了墨汁，他说要帮她擦脸，却在她的脸上画了一个小乌龟。
小乌龟的眼睛，就是那颗泪痣。
顾沅甫抚开苏恒不小心挡在眼前的碎发，轻轻亲了亲她的眼角。
然后拿起毛笔，缓缓抬手。
看着离眼睛越来越近的笔尖，苏恒纤长的睫毛快速眨动：“做什……”
顾沅甫另一只手按住她的唇，在她眼角的泪痣处轻轻一点。
那颗细小的泪痣加深了。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苏恒看不懂的情绪。端详良久，他忽然俯身，疯狂的吻了下去。
下午趁着天气暖和，顾沅甫踩着梯子把春联贴在大门上。
苏恒在下面扶着梯子，看两人一起写的对联被贴在大门上，感觉特别幸福。
除夕姗姗而至，苏恒帮着张大娘忙活年夜饭，只饺子就准备了好多种馅。
顾沅甫还是坐在一旁，温柔的看着她。
苏恒发现，他除了在家给她做饭，在别处从不下厨。
不同于前几天零星的鞭炮声，今天外面的声响此起彼伏。
电视机里传来喜庆的声音，院子里的大红灯笼在随风摇摆，雪花不知何时开始飘落。
小小山村里是浓浓的年味。
年夜饭端上桌，桌上鸡鸭鹅猪牛羊，还有鱼和海鲜。
但是唯独没有各种动物的头。
苏恒悄悄问：“是你和张大娘说了什么吗？”
年夜饭就是要图个吉利，少了这些怎么行？
顾沅甫揉了揉她的脑袋，说道：“没说什么，张大娘自己看出来的。”
其实他确实特意叮嘱了张大娘，只是张大娘询问原因他没说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