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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沅甫就笑了，那笑声醇厚又带着清冽，让人感受得到他发自内心的欢喜和温柔。
两人的声音渐远，姜新瑶从茶水间的门后走出来，嘴角的肌肉抖动，眼底像蓄满了阴冷潮湿的毒液。
实践考试是在培训中心的实训基地举行的。
第二天一早，12名监考官就位。
本来顾沅甫也想来的，可苏恒昨天把他教育了一顿，让他不要干涉自己的工作。
见他今天果然没有出现，苏恒松了口气。
不过让她没想到的是，秦远回来了。
昨天理论监考时没见到他，苏恒以为他今年不来了。
两人自从上次在医院分开以后，就再没见过了。
秦远看起来比之前瘦了，但更有精神了。
“好久不见，最近好吗？”他上前和苏恒打了个招呼。
苏恒微笑着说：“我很好。这次回来还走吗？”
以前无话不谈的朋友，再见却有些尴尬。
“不走了，这是顾总、顾总的意思。”
过年和朋友聚会时，秦远才得知苏恒和顾沅甫的关系，心中失落了很久。
他比不上顾沅甫。苏恒那么好，值得拥有更好的人。
“能回来就好，那边确实艰苦。”苏恒说完，两人就都沉默了。
正在尴尬着，张经理过来给大家训话。
他把所有监考官召集起来，说的都是老生常谈的话：要保证考试公平公正、对待所有考生一视同仁，严守保密原则，廉洁自律以身作则什么的。
说了一大堆，最后介绍了一下考官的分组情况。
实践考试分了四个项目，除了日常工作中涉及到的三个项目，今年还增加了一个项目——
佩戴正压式空气呼吸器。
能源行业避免不了接触有毒有害气体的风险。正压式空气呼吸器的罐体内带有压缩空气，能在紧急情况下给员工提供干净的空气，防止中毒或窒息。
因此，考核正压式空气呼吸器的佩戴就很有必要。
苏恒和秦远往年都是处理设备故障停机项目的监考官，今年却被分到监考佩戴正压式空气呼吸器这一组。
每个项目有三个监考官，他们这组的第三个监考官姓高，四十多岁。苏恒和秦远跟他都很熟，叫他高哥。
张经理来到苏恒他们这组，笑的有些过分热情，“苏工啊，你看看这边还有什么需要，随时吩咐。”
苏恒说道：“考试过程中，呼吸器的气罐要及时更换，麻烦张经理找个人专门负责一下这件事。其他没什么了。”
“这个你放心！已经安排好了。”
秦远看张经理对苏恒这样毕恭毕敬的，明白苏恒现在的身份和以前不一样了，心里又是一阵低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