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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依莎翻到下一页,露出一幅精细的手绘图——一柄装饰着龙纹的宝剑,剑鞘镶嵌翡翠,剑格上刻着“永乐御制”。
“郑和时期的御赐宝剑?”我呼吸一滞。
阿依莎点头:“理论上,它应该还在皇宫的珍宝馆,但……”她犹豫了一下,“三年前,馆内曾发生过一起盗窃未遂案。”
“苏莱曼干的?”老张问。
“不确定,但文物黑市上确实流传着‘东方宝剑’的传闻。”
夜色降临,我们跟随艾玛潜入**耶莱巴坦地下水宫(Basilica Cistern)**——这座拜占庭时期的地下蓄水池如今成了黑市拍卖会的绝佳场所。昏暗的灯光下,石柱倒映在幽深的水面上,仿佛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入口。
拍卖会在一艘临时搭建的木船上进行。买家们戴着面具,低声交谈。苏莱曼是个精瘦的中年人,鹰钩鼻,眼神锐利如刀。他站在船头,亲自展示今晚的“珍品”——那尊鎏金佛塔。
“18世纪,中国皇室珍宝,底价两百万欧元。”
竞价瞬间飙升。我伪装成中东收藏家,冷静举牌:“两百五十万。”
角落里,一个戴墨镜的亚裔女子突然加价:“三百万。”
我侧头看去——她的左手腕上戴着一只品相极好的清代翡翠镯子。
老邻居低声提醒:“小心,可能是范德维尔的人。”
(注:范德维尔是阿姆斯特丹章节的反派,国际文物走私集团的头目)
最终,佛塔以四百二十万成交,但买家不是我们,也不是那女人,而是一个从未开口的俄罗斯人。
拍卖结束,人群散去。我们正准备离开,突然,一队黑衣人堵住了出口。
“把东西交出来。”领头的用枪指着我们。
艾玛冷笑:“什么东西?”
“别装傻,中国人。”他逼近一步,“那把剑。”
枪声在地下宫殿回荡,我们借着昏暗的光线和错综的石柱周旋。老张抄起一根铁棍,猛地砸向最近的黑衣人,对方闷哼一声倒地。
“撤!”我拽着艾玛冲向侧门。
穿过曲折的地下水道,我们终于逃到地面,跳上一辆等候的出租车。
“去埃米诺努码头!”艾玛对司机喊道,然后转向我,“他们不是苏莱曼的人。”
“那是谁?”
“维克托·伊万诺夫,俄罗斯寡头,专收东方文物。”
车窗外,博斯普鲁斯海峡的夜色如墨,游艇的灯火在水面上摇曳。艾玛递给我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个坐标。
“阿依莎给的,少女塔(K?z Kulesi)。传说那里藏着奥斯曼帝国时期的一批‘中国礼物’。”
我握紧纸条,望向远处的海峡。
真正的寻宝,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