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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透过厨房的玻璃窗，将灶台上跳跃的蓝色火苗染上一层暖金色。砂锅里的小米粥咕嘟咕嘟地冒着细密的气泡，金黄的米油浮在表面，散发出质朴温暖的香气。旁边的小蒸锅里，几只饱满的奶黄包正变得蓬松柔软。
鹿玖系着围裙，小心地搅动着粥，防止粘底。他的动作专注而熟练，经过北欧的生死历练和归家后的短暂休整，这份日常的烟火气让他格外珍惜。手臂的伤处已无大碍，体内“磐石泽意”流转圆融，甚至比受伤前更精进了一丝。
轻微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鹿玖没有回头，嘴角却已自然扬起：“娘娘，早。粥马上就好。”
李如玉走进厨房。她今日未穿家居服，而是一身剪裁利落的烟灰色西装套裙，长发挽成优雅的发髻，露出线条优美的天鹅颈，脸上薄施粉黛，遮掩了最后一丝倦色，恢复了往日那种清冷逼人、掌控全局的气场。只是看向灶台和鹿玖背影的眼神，比平日多了一抹难以察觉的柔和。
“嗯。”她应了一声，目光扫过冒着热气的砂锅和蒸锅，“今日有董事会？”
“上午九点半，季度财报分析和下阶段战略部署。”鹿玖一边关火，一边回答，将粥和包子端上餐桌，“时间还早，您慢慢吃。”
两人相对而坐，安静地用着早餐。气氛宁静，却流淌着一种无需言说的默契。经过昨夜那场短暂的夜话，某些隔阂似乎又消融了几分。
李如玉吃东西的姿态依旧优雅，速度却不慢。她喝完一小碗粥，用筷子夹起一个奶黄包，小口吃着，忽然开口：“昨日袭击之事，秦海处可有新线索？”
鹿玖放下勺子，神色稍凝：“暂时没有突破性进展。对方手脚很干净，那个死士的身份信息全是假的，使用的装备技术含量高但来源难以追溯，像是专门定制的黑货。信号源也再次消失了，像从未出现过。”他顿了顿，语气坚定，“但既然他们动了，就一定会再露出马脚。安保已经全面升级，家里和公司都加了最新的精神波动监测仪，虽然只是初级版本，但至少能起到预警作用。”
李如玉微微颔首，对这个处理没有异议。她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角，动作从容：“‘先知’此举，试探多于刺杀。其一，探朕伤势恢复几何；其二，激怒于你，乱你方寸；其三，或也是其内部技术验证之一环，那粗劣仿制品，或许便是其急于求成的产物。”
她的分析冷静而犀利，直指核心。
鹿玖恍然，心中那点因被挑衅而起的躁意彻底平复，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冷静的警惕：“我明白了。我们会保持警惕，但不会自乱阵脚。”
“嗯。”李如玉站起身，“会议资料，备好了？”
“在书房您桌上。”鹿玖也跟着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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