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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透，我就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震动吵醒。屏幕上是龙鳞旧部发来的消息：“苏明远今早去了回春堂。”
我揉了揉太阳穴，心里有点复杂。
昨天晚上那场混战之后，他虽然没明确表态，但至少没有再往火坑里跳。现在突然去回春堂，不知道是真心悔改，还是另有所图。
我没多想，抓起外套就出门。
到了回春堂门口，果然看到苏明远站在台阶上，穿着一身干净利落的白衬衫，手里还拎着个纸袋，像是来串门的。
“你来干嘛？”我开门见山。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把纸袋递过来，“带了些药材，算是……赔礼。”
我没接，只是盯着他看。
“你真打算回头了？”我问得直接。
他嘴角扯了一下，有点苦涩，“我不知道能不能回头，但我现在……不想再当幽冥阁的棋子了。”
我沉默了几秒，接过纸袋，里面是几味珍贵的老药，年份看起来都不短。
“你哪来的？”我挑眉。
“家里的老库房。”他低声说，“我偷偷翻出来的。”
我点点头，没再多问。
走进回春堂，苏清婉已经在整理义诊要用的针具和药材，看到苏明远进来，她愣了一下，但什么也没说。
“今天是义诊第一天。”我说，“你要是真想做点事，那就从帮忙开始。”
他点了点头，默默地走到一旁，开始帮着分类药材。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医馆，照在那些泛黄的古籍和整齐排列的银针上，仿佛时间都慢了下来。
这一天，我们接待了不少患者，有老人、有孩子，也有不少慕名而来的疑难杂症病人。
我用九转天枢针配合家族秘术为他们诊治，每一针下去，都能感受到体内经脉的变化。那种掌控力越来越强，甚至能隐约感知到病灶深处的能量波动。
有个小姑娘，才十岁，四肢无力，说话都吃力。医院查不出病因，家长几乎绝望。
我给她扎完针后，她居然坐了起来，眼里闪着光，声音也清晰了不少。
她妈妈当场就哭了。
“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我摆摆手，笑着说了句：“别谢我，要谢就谢这门传承。”
苏清婉走过来，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你越来越像一个真正的医者了。”
我没有回答，只是看着那个小女孩蹦蹦跳跳地跑出医馆，心里莫名一暖。
傍晚收工的时候，苏明远主动留下来打扫卫生。
“你以前可不会干这种活。”我靠在门边看他收拾。
“人总得变吧。”他说，“尤其是当你意识到自己有多愚蠢的时候。”
我没再刺激他，只是说：“明天还有义诊，早点休息。”
他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接到了一个特殊病例——一位八十六岁的老中医，中风多年，半身瘫痪，听说我们要办义诊，特意让人抬了过来。
他坐在轮椅上，目光炯炯地看着我，“你是萧家传人？”
我点头。
“好啊。”他笑了笑，“当年我见过你爷爷，那是个真正的医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