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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宾楼的酒意与冲突
会宾楼的二楼雅间里,酒气弥漫。紫薇端着酒杯,一杯接一杯地往嘴里倒,脸上泛着醉人的红晕,眼神却带着几分迷茫。尔康坐在对面,眉头拧成了疙瘩,手里的酒杯被捏得死紧。
“紫薇,别喝了。”尔康伸手想夺她的酒杯,“有什么事我们好好说,喝酒解决不了问题。”
紫薇甩开他的手,舌头已经有些打结:“你别管我……我心里难受……喝了酒,就不难受了……”
自从上次在御花园闹了误会,两人虽没再争吵,却总隔着一层说不清的隔阂。紫薇总觉得尔康不懂她的恐惧,尔康又觉得紫薇太过多疑,话不投机,便跟着小燕子溜出皇宫,来了会宾楼。
小燕子在一旁吃得满嘴流油,见两人气氛不对,举着酒瓶打圆场:“哎呀,你们俩别僵着了!来,喝酒喝酒!一醉解千愁嘛!”她说着,自己“咕咚”灌了一大口,酒液顺着嘴角往下流。
尔康看着紫薇通红的眼眶,心里又气又疼:“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可那天我不是故意要跟你急的……”
“我没生气……”紫薇摇摇头,又倒了一杯酒,“我就是……就是觉得累……这宫里的日子,太难了……”
正说着,隔壁桌突然传来一阵轻佻的笑声。三个穿着绸缎衣裳的公子哥正盯着紫薇,其中一个留着八字胡的男人眯着眼笑道:“这姑娘长得可真标志,就是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陪着个穷酸书生喝闷酒,多没意思啊。”
另一个瘦高个接话:“说不定是哪家的丫鬟偷跑出来的,哥哥我给你赎身,跟了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哈哈哈……”
尔康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你们说什么?”
那三个公子哥见他动怒,不仅不怕,反而更嚣张了。八字胡站起身,三个打量着尔康:“怎么?我们跟这位姑娘说句话,你急什么?难不成是你养的外室?”
“你找死!”尔康忍无可忍,一拳挥了过去,正打在八字胡的脸上。八字胡惨叫一声,摔在地上。
他的两个同伴见状,立刻抄起桌上的酒壶就冲了过来:“敢打我们王公子,活腻了!”
小燕子本来喝得晕乎乎的,见有人动手,顿时来了精神,抓起旁边的板凳就砸过去:“敢欺负我紫薇姐姐,看我小燕子怎么收拾你们!”
雅间里瞬间乱成一团。尔康身手矫健,三两下就把瘦高个撂倒在地;小燕子仗着灵活,拿着板凳左挥右打,虽然没什么章法,却也唬得对方不敢靠近。紫薇醉眼朦胧地看着眼前的混乱,突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别打了……都别打了……”
楼下的客人听到动静,纷纷涌上来看热闹。会宾楼的老板急得直跺脚,却又不敢上前劝架。混乱中,不知是谁撞翻了桌子,碗碟碎了一地,酒水洒得满地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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