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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能总部的会议室陷入死寂，之前信心满满的一众高管此刻脸色苍白。
无论他们怎么琢磨，也搞不懂为何一个普通的副处级干部能搅动如此风云。
国家电网就像庞然大物，化能则是从它八十年代的第一次改革中成长起来的。
它的一举一动都有着深远影响。
刘能生夹着香烟的手微微发抖，他坐在主位上，目光呆滞地望着窗外，眼前的风光已不再有往日的优越感。
“刘总，临海那边有何回应？”底下的人叫了好几声，才将他的注意力拉回现实。
他露出复杂的神情，隐约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失落。
的确，他从未如此狼狈过，而这次把他逼入绝境的，仅仅是一个副处级的县委副书记。
刘能生的脸庞因岁月刻下的沟壑更加深刻，长久的沉默之后，他缓缓发声：“临海县的事无需再挂怀。”他对祁同炜的底细已有所了解。
“那位执掌汉东的老者，似乎未曾像如今这般关注年轻人。”
秦远方对祁同炜极为青睐，作为汉东书记兼委员，他的地位无可动摇。
谁敢动他中意的人？又有谁能影响他所支持的人？
“那我们又该如何？”
“早就该认真考虑县委副书记的意见了。”有人严厉指出。
“现在提及这些又有何益？当时开会时你可是最积极的。”
被直接质问的化能副总面露一丝变化，尽管他心思深沉，但此刻也难掩窘迫。
回想起会场上的激烈争执，他轻轻咳嗽一声：“过去的争议无需再提，眼下最重要的是再次与祁同炜协商合作事宜。”
“他开出的条件，我们必须完全接受？”
“除了同意，还有什么选择？难道要放弃整个项目？”
“绝对不能失了颜面！”
“面子重要，还是利益更为关键？”
会议室瞬间热闹起来。
“够了！”刘能生一拍桌子制止，“事情已经尘埃落定，只能重新审视临海县的合作。
尤其是祁同炜……”他对自己先前的小觑感到悔恨。
平复心情后，刘能生郑重宣布：“国家电网已与我商讨，提议联合投资临海电厂项目。”
众人皆惊。
“原来祁同炜早有部署，化能虽是他优先考量的，但并非唯一选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