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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刚才确实有此打算。
“不用提醒了。”秦远方摇头叹息，“太晚了，自从他说出那句话起，就没什么希望了。”
祁同炜的心猛地揪紧。
秦书记断不会提及这类事情，他作为钟家女婿更不可能知晓。
但当时房间里只有他们二人，秦书记提到“太迟”二字，到底有何深意？
越琢磨越觉得不安，冷汗悄然浸湿了他的额头。
“你向来聪慧且富有远见，我已无法再教你更多。”秦远方望向窗外，似乎并未留意祁同炜变幻的表情。
他冷淡地开口：“但我可以赠你四个字，这是我一直遵循的政治信条。”
“可记可忘。”
“书记，我……”
祁同炜嘴唇颤动，欲言又止。
秦远方轻轻挥手，温和地说：“难得糊涂。”
“难得糊涂？”祁同炜目光闪烁，却在与秦远方深邃的目光交汇时，脑中如电光火石般闪过什么。
“难得糊涂……”
看着祁同炜反复低语的模样，秦远方嘴角微扬，“此刻，你是不是很想知道，自己归属于哪个派系？”
祁同炜抬起头，神情 ** 。
他知道秦书记身为委员，对这类事情必然明察秋毫，甚至直接参与决策。
不过……
此时，他已经不再关心。
他摇摇头，坦然说道：“秦书记，多谢您，我不必知道。”
“孺子可教。”秦远方颔首赞许，闭目似入定。
夜色笼罩下，祁同炜凝视秦远方脸上的纹路，深深呼吸，眼眶竟微微泛红。
这位老人又一次让他领悟到了深刻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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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身为人大代表的祁同炜随汉东省代表团出席这场备受期待的盛会。
会议期间，他结识了来自各界的杰出人士，商界奇才、政坛精英、文化先锋汇聚一堂。
几个小时的议程，他全无倦意。
临近午时，工作人员引导他来到秦远方身边。
“请坐。”秦远方指了指沙发。
祁同炜坐下。
“下午三点，领导将接见百名全国优秀县委书记。”
秦远方依旧神色自若，语气平缓，好似在谈论日常琐事。
然而，祁同炜心潮澎湃！他清楚秦远方指的是谁。
“紧张了吗？”秦远方轻笑，“别太在意，毕竟只占百分之一。
若论年龄和声望，你是特别的。”
“这次会面半小时。”
话锋突转，秦远方正色道：“今后我们少有机会私下见面了。”
几天后，大会即将闭幕，我也要返回汉东，而你，将继续留驻京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