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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导话音骤变，语气变得严厉。
"可你之所以会败，全因太过自负！要是你早点和毕寿增搭上线，明确共同方向，即便钱进真的反水，你也依然能掌控全局！"
栾必雄暗自舒了一口气，领导此刻严肃的口吻说明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印象尚未彻底崩塌。
领导在外总是笑脸迎人，唯独对真正的栋梁之才时才会严厉，实施批评教育。
显而易见，栾必雄便是他的心腹之才。
"干爹，我认错，我深刻反思。
"
察觉到领导的怒火已经消散，栾必雄机敏地换了称呼。
先前领导生气时直呼其名很正常，如今火气渐退，再这般称呼便显得生分。
"承认错误已成定局。
"
电话那头隐约传来几声轻笑。
赵立春这老狐狸，本来双方已达成一致意见，打算从祁同炜着手，削弱钟爱国的地位。
然而，一旦触及自身切身利益，他又装聋作哑，保持缄默。
在省内，针对祁同炜提出的三市一体化方案，争议十分激烈。
秦老书记支持祁同炜，认为祁同炜不会轻易葬送青莲市的前程，对他抱有十足信心，因而表态赞同。
大多数人都表示认可，约占半数以上。
在此紧要关头，若赵立春站出来暂停这一计划，祁同炜的所有部署将付诸东流，甚至失去与栾必雄正面交锋的机会。
但此时此刻，栾必雄听到了电话里"干爹"的低吼，浑身不由一颤。
这种事怎能在公开场合谈论？这关系到高层权力的争夺！赵立春为了对付钟家，已经在多个地区布阵，而青莲市是他极为看重的战场，因为这里有钟家最璀璨的新星、最成功的下一代——祁同炜。
战胜祁同炜，几乎等同于掐断钟家的未来。
"形势变化太快……我不知道自己身处其中，能否成为最终胜利者之一……"栾必雄内心沉重。
对付钟爱国？那是本该进入董事会的人！即便排名靠后，也是股东之一。
自己身为地级市的书记，虽算得上高干，但跟庞大的钟家相比，显得微不足道。
栾必雄忽然打了个寒战，急忙甩掉这些想法。
"干爹，这话……"
"你害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