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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灵的声音从四象塔基缝里飘出来,带着哗啦啦的碎铜响:“快别臭美了!没看见十二口破鼎又凑一块儿了?”这团通天残魂如今只剩半截眉毛,紫袍上还沾着归墟的混沌鼻涕,“沧溟那老小子在全知青铜树里憋大招呢,瞅着跟下饺子似的,要把十二正典全煮了!”
话音未落,归墟深处突然传来“咕噜咕噜”的冒泡声。顾青崖低头一瞅,乖乖,十二口青铜巨鼎正围着全知青铜树转圈圈,鼎盖上的祖巫纹全活了过来 —— 共工举着怒潮戟跳广场舞,祝融甩着火焰袖套扭秧歌,最绝的是后土娘娘,居然踩着青铜高跷抛媚眼,吓得归墟的混沌鱼都翻了白肚。
“我的老天爷!这是祖巫迪斯科啊?”顾青崖差点从风火轮上栽下去,后颈的火焰胎记突然烫得跟烙铁似的,“塔灵爷爷!咱这燎原槊能削铁如泥,削祖巫行不行?”
塔灵的半截眉毛抖了抖,甩出半片紫袍角当抹布擦槊身:“试试就试试!当年咱祖师爷用诛仙剑削过盘古幡的流苏,你这槊沾过红孩儿的涅盘火,说不定能给祖巫们剃个板寸!”
说时迟那时快,十二口巨鼎突然同时喷发混沌炁,汇成条青铜巨龙扑向四象塔。顾青崖眼看龙嘴里的獠牙全是甲骨文咒符,什么“逝者如斯夫”“苦海无边”之类的,气得直拍大腿:“奶奶的!打仗就打仗,拽什么文绉绉!”
他抡起燎原槊就往上迎,槊尖的涅盘火撞上龙息的刹那,竟发出“滋啦”的油炸声。顾青崖只觉虎口一麻,槊身突然浮现出铁扇公主的留言:“火焚十二典,血书定乾坤”—— 敢情这槊不是用来削人的,是用来当毛笔使的!
“好主意!”顾青崖咧嘴一笑,咬破舌尖就往槊尖上喷血。这口心头血沾了涅盘火,竟在槊尖凝成支火焰狼毫,笔锋上还挂着半滴没咽下去的口水。他瞅准最近的“逝水典”鼎,抡槊就写:“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这是他从老艄公酒葫芦上看来的,觉得挺有气势。
哪知道字迹刚落在鼎身,那口鼎就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蹦起来,鼎盖上的共工像竟抱着脑袋喊:“哎哟!酸死老夫了!”顾青崖这才反应过来,写的是曹操的诗,跟水神八竿子打不着。
“重来!”他清了清嗓子,换了句:“黄河之水天上来”—— 这下对味了,“逝水典”顿时冒起泡泡,鼎身的青铜纹都乐开了花。
可没等他高兴多久,沧溟的声音就从全知青铜树里钻出来,跟指甲刮铜锅似的:“雕虫小技!十二正典乃盘古精血所化,岂容尔等涂鸦!”
说罢,青铜巨龙突然分裂成十二道流光,钻进十二口鼎里,顿时每口鼎都喷出不同的混沌炁 ——“焚天典”喷火锅底料味的火,“葬日典”喷棺材板味的土,最绝的是“镇星典”,喷出的炁跟老艄公的脚丫子似的,熏得顾青崖差点从风火轮上栽下去。
“塔灵爷爷!快支棱起来!”顾青崖捏着鼻子挥舞燎原槊,火焰狼毫在半空画出个巨大的“臭”字。这字刚成型,“镇星典”就跟中了定身咒似的僵住,鼎身的青铜纹全拧成了捂鼻子的小人。
“好小子!有咱截教的风范!”塔灵的半截眉毛突然炸开,化作诛仙剑影刺向全知青铜树,“当年碧游宫的门槛,就是被咱祖师爷拿符咒贴满了『谢绝参观』!”
顾青崖见状大喜,抡起燎原槊就往十二口鼎上招呼。这一回他学聪明了,专挑各典的“痒痒肉”写 —— 给“焚天典”写“灭火器使用说明”,给“葬日典”写“棺材板批发价目表”,给“镇星典”写“足部护理秘方”。每写一笔,鼎身的青铜纹就笑得直抖,混沌炁也泄了气似的往下掉。
沧溟在全知青铜树里看得眼都绿了,树根突然暴涨,缠住顾青崖的风火轮:“放肆!竟敢亵渎青铜律!”顾青崖只觉脚踝一紧,低头便看见树根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因果线,每根线都牵着个“顾青崖”的倒霉蛋 —— 有掉进茅坑的,有被母老虎追着跑的,最惨的是有个被拴在磨盘上转了三百年的。
“我的黑历史!”顾青崖又羞又怒,后颈的火焰胎记突然炸开,破劫灯的光芒照亮因果线。他这才发现,每根线上都挂着个小铃铛,铃铛上刻着“注定如此”四个字。“去你的注定!”他抡起燎原槊就砍,火焰狼毫在因果线上写出个大大的“不”字。
这一下不得了,全知青铜树突然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顾青崖只见无数因果线崩断,铃铛掉了满地,每个铃铛落地就化作盏心灯,飘向现世。长安城的百姓们举着心灯欢呼,光芒汇聚成河,冲进四象塔的塔基。
“顾青崖!你敢毁我因果链!”沧溟的声音带着哭腔,全知青铜树的树根竟开始枯萎,“没有因果注定,这世界岂不是乱套了?”
顾青崖闻言大笑,笑声震得归墟的混沌都在打哆嗦:“乱套?比被你这老梆子拿青铜锁链拴着当傀儡强!”他举起燎原槊,火焰狼毫在半空画出个巨大的“灭”字,“十二正典,今日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