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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程岩摇头，"我不会夺走他们的..."
少女却微笑着按下启动钮："您搞错了。不是夺走，是升级。"
装置投射出的星图中，所有节点都由活人意识连接。这不是掠夺，而是共鸣——当足够多的觉醒意识同步波动时，能短暂打开量子通道而不损耗任何人的能力。
最后的碎片埋在新西兰某处牧场。程岩挖掘时，牧场主的小女儿蹲在旁边观看。当她突然用纯正的星环古语说"她等你好久了"时，程岩才知道这女孩是程霜残留意识选择的载体。
碎片出土的瞬间，程岩的金属右手自动重组。十二块碎片在空中拼合成完美星环，蓝金色光芒直冲云霄。月球光环同步响应，投射出林夏的量子全息体——她看起来像由星光编织而成，身体半透明，眼中流转着整个银河。
"桥梁需要两端..."她的声音直接震动程岩的神经，"你收集的不只是碎片，还有锚点。"
程岩这才明白，每块碎片都记录着一位"幻日症候群"患者的生物特征。十二个锚点形成新的莫比乌斯环，允许量子意识短暂具现化。
"代价是什么？"程岩太熟悉初代的陷阱。
林夏——或者说量子态的林夏苏沐雨融合体——指向他的戒痕："记忆。如果你选择重逢，血盟连接将永久解除。这意味着..."
"我会忘记星环时代的一切。"程岩平静地接话，"但值得。"
全息体突然缩小为光点，落入程岩掌心。触碰到皮肤的瞬间，它变成一张咖啡馆名片——正是第七轮回他们初遇的地方，也是这个时空尚未存在的连锁店。
樱花盛开时节，程岩推开咖啡馆的玻璃门。风铃叮咚声中，靠窗位置的女子回头——棕发，圆脸，眼睛在阳光下泛着蓝绿色光泽。她面前的桌上放着两杯咖啡，一杯卡布奇诺，一杯拿铁。
"我好像做错了订单。"女店员——林夏——不好意思地笑道，"要换吗？"
程岩在她对面坐下，无名指上的戒痕突然发烫。当他端起拿铁时，林夏无意识地做了个手势：拇指轻擦杯沿，与第七轮回苏沐雨的习惯一模一样。
"不用换。"程岩将戒痕贴在杯壁上，"这就是我要的味道。"
他们的手指在杯垫上相触。刹那间，量子记忆如洪水般涌入——星环战争、维度桥梁、所有轮回中的相遇与别离。林夏的虹膜变成完全的蓝金色，而程岩的金属右手在桌下短暂重现。
窗外，一片樱花落在窗框上。当第二片樱花即将触碰前一片时，突然违反物理规律地悬停——新的时间线正在这个吻中萌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