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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穹学院地下洞穴的震动逐渐平息。
程岩盘坐在一块平整的岩石上，银发无风自动，周身环绕着四色光芒——代表少年的青色、青年的银色、中年的金色和老年的灰白色。四种光芒不断流转，映照得整个洞穴如梦似幻。
苏沐雨守在一旁，手中捧着一块特制的监测罗盘，紧张地注视着指针的每一次颤动。三天了，自从融合第四块时空之轮碎片后，程岩就陷入了这种奇异的状态。
"四象平衡开始稳定。"云岚副院长检查过程岩的状况后，对墨尘院长说道，"比预想的要快。"
墨尘负手而立，目光深邃："毕竟是时族血脉，对时空之轮的适应力远超常人。"他转向苏沐雨，"你的天工族血脉也功不可没，没有你的灵力引导，四块碎片早就把他撕碎了。"
苏沐雨勉强笑了笑，眼睛下方的青黑显示她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自从影牺牲自己成为地脉核心后，她就寸步不离地守护在程岩身边，用自己刚刚觉醒的天工族能力帮他平衡体内狂暴的能量。
"院长，关于万界碑..."苏沐雨犹豫着开口。
墨尘抬手打断："等他醒来再说。有些事，必须时族血脉亲耳听到才有意义。"
仿佛回应这句话，程岩周身的四色光芒突然收敛，全部没入体内。他缓缓睁开眼睛——那双眸子现在呈现出奇异的四重瞳孔，每一重都闪烁着不同颜色的微光。
"程岩！"苏沐雨惊喜地喊道，随即又警惕地后退半步，"你...感觉怎么样？"
程岩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左手皮肤光滑如少年，右手则青筋微凸似青年，而当他掀起衣襟，看到腹部肌肉结实如中年，双腿却布满老年斑纹。四种年龄状态共存一体，却没有丝毫不协调感，反而形成一种诡异的和谐。
"奇妙的感觉..."程岩的声音也带着四重音色，"像是同时活在四个人生阶段。"
他尝试站起身，动作起初有些生涩，但很快就流畅起来。随着心意转动，四种年龄状态可以在身体各处自由切换——当他想要速度时，腿部变为青年状态；需要力量时，手臂转为中年；思考时头部保持少年敏锐；而积累的经验与智慧则以老年状态存储。
"四象时体。"墨尘院长眼中闪过一丝赞叹，"上古记载中时族守护者才能达到的境界，没想到在当代重现。"
程岩感受着体内流动的力量，四块时空之轮碎片已经稳定下来，在体内形成一个完美的能量循环。但随之而来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沉重感——仿佛背负着四个不同时间的自己。
"代价是什么？"程岩直接问道，"这种状态不可能没有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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