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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底镶嵌的彩色马赛克瓷砖此刻成了一张血腥的调色板——暗红的血、黄绿的胆汁、浑浊的淋巴液在缝隙间流淌，在午后阳光下折射出诡异的光泽。
"呕——"陈锦玉的干呕声被爆炸声淹没。
超市入口处，十几个癫狂的身影正在混战。
一个戴金链子的纹身壮汉刚用消防斧劈开白发老人的颅骨，脑浆溅在"第二件半价"的促销海报上。
他弯腰去抢老人怀里的薯片时，身后穿睡衣的女人突然扑上来。
那女人的嘴角还沾着生肉碎屑，一口就咬穿了壮汉的颈动脉。
鲜血呈扇形喷出三米远，在超市玻璃幕墙上画出一道猩红的弧线。
"那是...我们班的？"张蕾蕾的剑尖微微颤抖，“数学课代表、班长和英语课代表……”
服装店门口的自动扶梯上，三个穿校服的学生正在上楼。
他们脚下的丧尸脑袋像被砸开的西瓜，灰白脑浆混着骨渣黏在限量球鞋上。
扶梯仍在运转，带着新一轮丧尸缓缓下降——那是个穿玩偶服的促销员，泰迪熊头套歪在一边，露出腐烂的半张脸。
"去帮他们吧！"张蕾蕾的蝶翼双剑在午后阳光下划出两道金虹，她的马尾辫在脑后飞扬，校服下摆沾满了之前战斗的血渍。
赵曜几乎是本能地跟上："你疯了？那边至少二十只——"
"是数学课代表啊！"张蕾蕾已经冲出去十米，"陈锦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