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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蹲下身，冰针精准刺入脚铐的电路板接口。
细密的冰灵气如活物般渗入电子元件，冻结又解冻的瞬间，让短路的部分重新连通。
"滋滋——"
脚铐的指示灯由红转绿，发出轻微的嗡鸣。
"可以了。"
柴春枝点点头，利落地将脚铐扣在金发女纤细的脚踝和手腕上，金属环自动收紧，发出"咔嗒"的锁定声。
金发女全程微笑看着他们，甚至配合地抬起脚，仿佛这不是禁锢，而是一场游戏。
"真贴心，"她歪头。
柴春枝没理她，只是又检查了一遍锁扣，确保万无一失。
"那我们再看看这里还有什么能吃的，"她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把我们一开始来超市的目的完成吧。"
几人分散开来，在超市的废墟中搜寻还能食用的物资。
张蕾蕾撬开变形的罐头架，王星衍则用棋子在货架间探路，确保没有隐藏的陷阱。
金发女懒洋洋地靠在墙边，脚铐的链条叮当作响。
"我有很多牛排、猪排、鸡排和罐头存货，"她突然开口，语气轻松得像在聊天气，"就在超市二楼。"
见几人警惕地看过来，她轻笑：
"放心，不是人肉。"
抬起被铐住的双手晃了晃：
"而且我现在这样，能耍什么滑头？"
没人理会她。
她眨了眨眼，见没人接话，便自顾自地蹦跳了两步，轻盈得像只狡黠的猫，晃到了夏昭韫身边。
"嗨~"
她歪着头，发丝垂落，眼睛亮晶晶的，仿佛刚才的生死对峙从未发生过。
"你叫夏昭韫对吗？名字真好听呢。"
她的语调甜得发腻，尾音微微上扬，带着刻意的天真。
"我叫莫笑棠——'莫笑'是别笑的意思，'棠'是海棠花的棠。"
她伸出手指，在空中比划着，像是在教小孩子认字。
见他专心在废墟中找能用的，莫笑棠继续追问：“有罐头你们都不要啊？”
夏昭韫连眼神都没给她一个，只是冷冷地回道："不要了。"
莫笑棠撇撇嘴，却也没恼，反而凑得更近了些，几乎要贴到夏昭韫的肩膀。
"我真的很想有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她的声音压低，带着几分撒娇般的恳求，却又透着一丝诡异的认真。
"我的生存哲学就是——有用的人才能活在世上。"
指尖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笑容灿烂。
"所以我现在的用处越大，你们就越不会杀我，我也越安心。"
她转了个圈，裙摆飞扬，像在表演一场独角戏。
"所以我真的真的不会跟你们耍花招的——"
然而，四人依旧沉默。
柴春枝检查着炼金壶的药剂存量，周漾擦拭着弓弦，夏昭韫低头调试千机冰魄的形态——没人抬头看她一眼。
只有张蕾蕾抱着剑，面无表情地跟在她身后三步远的位置，目光如刀锋般钉在她的脊背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