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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指尖珍而重之地托起这个大宝贝的下巴，拇指轻轻蹭过她泛红的眼尾，像是捧着一件易碎的珍宝。
"好。"他的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你想怎么算就怎么算。"
这句话像是一把钥匙，骤然拧开了赵曜心里某个紧锁的阀门。
"我错了。"
这三个字轻得像一片雪，却重重砸在赵曜心上。
她猛地抬头，撞进王星衍的眸子里——
那双总是沉静如深潭的眼睛，此刻竟泛着微微的红。
他的睫毛低垂，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嘴角绷得极紧，像是在极力压抑某种情绪。
他居然会道歉……
月光从仓库的缝隙漏进来，描摹着他凌乱的碎发和紧绷的下颌线。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脖颈上淡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整个人像一张拉满的弓，却在她面前主动松了弦。
也许是赵曜天生吃软不吃硬吧。
这三个字像一柄钝刀，缓慢地撬开了她筑起的所有防线。
她突然想起，若是易地而处——要是有个美女老师天天围着王星衍转，手把手教他下棋，送他贴身玉佩……
自己怕是早就把棋盘掀了。
"谢谢你跟我说对不起……"
赵曜郑而重之地捧起王星衍的脸。
他的皮肤在她掌心下微微发烫，眼下有一片淡淡的青黑，这些天一直在阵中打坐，没见他睡过觉。
"谢谢你对我的重视，"她的拇指轻轻蹭过他的眼角，"谢谢你为我的一切……"
王星衍的呼吸骤然停滞。
她缓缓凑近，像对待易碎的瓷器，轻轻吻上他的唇。
这个吻很轻，像蝴蝶轻触花瓣，却让他浑身一颤。
可下一秒——
王星衍突然反客为主，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将这个吻加深。
他的另一只手死死箍住她的腰，像是要把这些天的冷战、担忧、后怕，全都揉进这个吻里。
赵曜尝到了血腥味——不知是谁的唇破了。
但她没有推开他，只是更用力地攥紧了他的衣襟。
远处，柴春枝突破的灵气轰然炸开，漫天光雨中，王星衍将赵曜按进自己颤抖的胸膛。
"再敢收别人的东西..." 他的唇贴着她发烫的耳尖，"我就用雷灵气在你身上烙满印记。"
二楼的屏风处，张蕾蕾和夏昭韫猫着腰，从缝隙里目睹了全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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