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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过坐在角落，冷眼旁观这一切。
这里是哪里？
襄阳啊！
襄阳是哪里？
边境啊！
边境尚且如此。
那宋廷内部，又该腐烂到了何等地步？
他缓缓饮尽杯中酒，眼中寒意渐浓。
黄蓉一直都在关注着杨过，见到对方情绪不对劲，她长身而起，在一旁轻轻按住他的肩膀，低声道：“过儿，大局为重......”
杨过轻笑一声：“郭伯母，这大局，究竟是谁的大局？”
黄蓉一怔，竟无言以对。
夜风穿过厅堂，烛火摇曳，映照在满箱的银锭上，反射出冰冷的光。
屋外微凉，杨过也不在这里与他们虚与委蛇。
独自走出厅堂，抬头望向天际。
一弯冷月悬于苍穹，清辉洒落，映照着这座饱经战火的城池。
远处。
仍有伤兵的呻吟隐约传来。
与宴席上的觥筹交错形成刺耳的对比。
这何其讽刺？
他忽然想起史书上的记载......
王朝末路，皆是如此。
官吏贪腐，民不聊生，外敌虎视眈眈，而朝廷却仍醉生梦死，榨取最后一丝民脂民膏。
南宋。
已然病入膏肓。
他眯起眼，手指轻轻敲击剑柄，心中某个念头愈发清晰。
既然这腐朽的王朝已无可救药。
那便......
破而后立！
“过儿。”
身后传来黄蓉的声音，她缓步走近，目光复杂：“你在想什么？”
杨过没有回头，只是淡淡道：“郭伯母，你说......这天下，是否该换一换天了？”
黄蓉心头一震，压低声音道：“慎言！此话若传出去，便是大逆之罪！”
杨过轻笑一声，眸中锋芒毕露：“大逆？呵......这朝廷，配得上忠义二字吗？”
顿了顿之后，他又道：“外敌压境，内政腐朽，忠良浴血奋战，奸佞中饱私囊，百姓流离失所，而权贵们却在醉生梦死......”
一言以蔽之。
它不配！
至少现在不配了！
黄蓉沉默片刻，终是叹道：“可百姓经不起动荡......”
“正因如此，才更不能让这群蛀虫继续啃食下去！”
杨过语气渐冷：“今日他们敢在战后来索军饷，明日就敢把襄阳城卖给蒙古人！”
黄蓉望着杨过的背影。
江湖人常说，杨过行事亦正亦邪，率性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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