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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下，温慕言还没来得及反应，一抹温热就突然印上自己的唇瓣，脖颈也被一双手紧紧抱住。
他尝试着想要起身，却被身下的人顺势一翻身，被压在了下面。
眼睛因为水流紧紧闭上，水里无法呼吸，唇上的触感似乎变得更加明显。
那吻一开始似乎只是试探性地轻触，像是小狗轻舔一样，碰一下又收回，让人心痒难耐。
沈亦桉身上因为刚才觉得热，外套解开，伸手一扶，就能碰到温热的肌肤。
温慕言本来想把手拿开，扶着边上的墙壁把人带上去，却被眼疾手快地握住，十指紧扣。
在手被交握的那一瞬间，那试探的轻啄也变得热烈起来，唇齿被湿-濡的舌尖撬开，抵死纠-缠。
温慕言觉得自己的呼吸在一点点地被掠夺，舌尖和唇瓣也有些发麻，交握的双手比紧-贴的身-体还要亲密，像是灵魂都在轻颤。
（只是亲了一下！没做其他的，别卡我。）
缺氧的窒息感让他下意识地向自己面前唯一的人索取，本来只是一人的独角戏，因为另一个人的回应，让冰凉的水都烫了起来。
两个人都在水下，哪儿来的那么多氧气，窒息感渐渐席卷全身，却又带着别的触感。
像是晨时的浓雾，朦胧，潮湿，让人喘不过气。
温慕言知道不能继续放任下去，他用另一只没有被交握的手搂住沈亦桉的腰，扶着周边的墙游了上去。
水声响起，平静的水面终于被打破。
温慕言第一时间往后退了退，艰难地呼吸了几下，就又被堵住。
他微微皱眉，刚才那有些奇怪的触感还停留在脑海，让他脑子有些懵。
对于沈亦桉有些不乖的举动，他干脆直接迎了上去。
直到怀里的人有些脱力地靠在自己肩上，他才眨了眨眼，让自己能睁开眼，呼吸起了新鲜空气。
半晌，温慕言有些沙哑的嗓音才缓缓响起，“沈亦桉，刚才我要是不带着你上来，你打算在水里待多久？”
耳边是沈亦桉有些急促的呼吸声，他跟温慕言相比好不到哪里去。
但听到温慕言的问话，他轻声回答，“或许直到死也说不定呢？先生，感觉怎么样？”
沈亦桉松开手，撑着他的肩膀微微起身，因为刚才的缺氧，脸颊上的绯红更甚。
他对于自己现在的状态丝毫不关心，只是直直地盯着温慕言，看着对方眼尾因为缺氧染上的红晕，伸手摸了摸。
真漂亮。
是因为自己呢。
温慕言看着他毫不在意地眼神，有些烦躁地轻啧了一声，“疯子。”
沈亦桉笑容明媚，缓缓往前抵着他的额头，“我是疯子啊，我要是正常人，就不会只因为一个奇怪的症状就一直勾引你，放过你了。”
“你觉得呢？先生。”
最后一个称呼他说得很轻，两个字说完之后，嘴唇又轻轻动了动，好像还说了个什么。
温慕言看得清楚，沈亦桉说了两个字。
老公。
跟之前的单纯撩拨，似乎有些不一样。
不，温慕言昨天晚上就应该发现，沈亦桉有些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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