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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幽光只闪烁了一瞬，便迅速黯淡下去，灵魂石也停止了颤抖，恢复了那副不起眼的死物模样。
李耀东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他放在桌下的手，不自觉地紧紧握成了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冰冠堡垒……真的……要来了！而且，比预想中……更快！
老王烧烤摊的烟火气，第一次没能驱散李耀东心头的寒意。那枚剧烈颤抖后又归于死寂的暗绿色灵魂石钥匙扣，还有电视里那两秒不到的、指向南极冰盖的诡异警告，像两条冰冷的毒蛇，死死缠住了他的神经。冰冠堡垒……巫妖王……这些名字代表的，绝不仅仅是游戏里的一个副本和BOSS。那是灭世的序曲，是亡灵天灾席卷现实的前兆！而且，这序曲，似乎比他记忆中的……提前了！
“东哥？东哥！”陈行宝油腻腻的手指在李耀东眼前晃了晃，打断了他翻涌的思绪，“羊肉串都凉了！发啥呆呢？被幽灵虎吓着了？放心，真召唤出来，胖子我第一个骑上去给你兜风！”他嘴里塞满了肉，含糊不清地开着玩笑，试图驱散刚才电视闪屏带来的那点莫名压抑感。
张翔也察觉到了李耀东的不对劲，放下啤酒瓶，关切地问：“怎么了东子？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收购压力太大了？”他以为李耀东是累的，或者被那些账号原主背后的现实困境压得喘不过气。
李耀东猛地回过神，强行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不能慌！现在绝对不能慌！他抓起桌上冰凉的啤酒瓶，狠狠灌了一大口，冰冷的液体刺激着喉咙，带来一丝虚假的镇定。“没事，”他扯出一个不太自然的笑容，声音刻意拔高，带着点粗粝的豪气，“胖子说得对，想幽灵虎呢！琢磨着以后是骑它去买菜拉风，还是让它看家护院更实用！来，吃！吃完回去继续‘捡破烂’！关服前最后几天，垃圾堆里全是宝！”
他故意把“捡破烂”三个字咬得很重，试图用这种市侩的调侃冲淡自己的异常。张翔和陈行宝对视一眼，虽然觉得李耀东刚才的反应有点怪，但也没深究，只当他是连日操劳加上关服情绪波动。两人重新投入到烤串和啤酒里，话题又转到了刚收的那些稀有坐骑和奇葩小号上。
回到网吧那个烟雾缭绕的角落，收购行动进入了最后的冲刺阶段，也迎来了一波更为汹涌的恐慌性抛售潮。
“疯了！东哥！翔哥！你们快看拍卖行！”陈行宝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麻木的亢奋，“【奥的灰烬】！那孙子终于扛不住了！昨天还死咬着六位数金不松口，刚才直接挂了个……三位数？我擦！三位数！还他妈包手续费！这跟白送有啥区别？！”
屏幕上，那枚燃烧着永恒烈焰的凤凰坐骑图标，孤零零地挂在拍卖行最顶端，标价低得令人发指。卖家在交易频道刷屏的文字都透着绝望：“挥泪清仓！给钱就卖！只求脱手！最后一天！”
“秒！”李耀东的声音斩钉截铁，眼神却掠过屏幕，飞快地扫了一眼吧台方向。老赵正打着哈欠，似乎对刚才电视的异常毫无所觉。那枚灵魂石钥匙扣依旧安静地躺在杂物堆里。“胖子，用那个刚收的‘金币小号’买！别暴露我们主号！”他补充道。现在必须低调，不能引起任何不必要的注意。
“得嘞！三位数买凤凰！这说出去谁敢信？关服前的魔幻现实主义！”陈行宝一边飞快操作，一边啧啧称奇。几秒钟后，那只象征着财富与欧气的火焰凤凰图标，成为了他们庞大收藏库中又一件“白菜价”购入的顶级奢侈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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