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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寒风掠过山林，发出沙沙的响声。
雪女站在山崖边，目光凝重地望着远方，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你们有没有想过……他，到底是谁？”她的话音落下，像是投入湖面的一块石头，激起层层涟漪。
众人面面相觑，气氛陡然沉重下来。
墨家弟子们虽平日里机警果敢，此刻却都陷入了沉默。
他们曾亲眼目睹陆九渊讲书时的滔天气势，也见过他在八阵图中困住星魂的手段——那根本不是凡人所能企及的力量。
“我总觉得……那个说书人，身份太过神秘了。”雪女的声音低沉而忧心，“他从何而来？为何偏偏出现在沙丘？又为何能与嬴政接触？”
盗跖轻咳一声，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雪女姐说得没错，可我们又能怎么办？难道真要和一个可能是仙人的家伙正面交锋？”
他顿了顿，眼神转向盖聂，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盖大哥，你一直是我们中最冷静、最强的。你说……你有把握对付他吗？”
盖聂闻言，眉头微皱，但并未立即回答。
他的目光穿过人群，落在远处那一片幽蓝的光芒上，仿佛透过光晕看到了更深处的秘密。
“我不知道。”他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让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但我可以告诉你，我不是你们认为的那个‘盖聂’了。”
众人一愣。
“什么意思？”荆天明上前一步，脸上写满了疑惑。
盖聂抬起头，目光深邃如夜：“我在数月前，已踏入真仙之境。”
这句话如同惊雷炸响，震得所有人脸色骤变。
“真仙？”雪女睁大双眼，连一向沉稳的高渐离也忍不住握紧了手中的琴。
“这不是传言？”盗跖脱口而出，声音有些发颤。
盖聂轻轻点头：“是的。我原本也不愿承认，直到那一夜，我在剑冢中悟通了‘无我之剑’，才真正感受到天地之间的变化。我的身体已经脱离凡胎，神识通达天地，再非血肉之躯。”
众人久久无言。
震惊之后，是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与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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