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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城的路途依旧漆黑一片，但风雨已经停歇，只余下阵阵雷鸣。
啪叽——啪叽——啪叽——
在闪电的照耀下，白马泥泞道路上缓缓走着，踩着泥水的马蹄声成了林间唯一的声音。
马背上，岳红嫣沉默不语，整个人仿佛被吸干了精气。
察觉到司机的状态不对劲，赵继歌轻声问道：
“怎么跟蔫了一样？”
“就是还没缓过来。”岳红嫣可怜巴巴，“就里面那场景，得亏我意志坚定，换成别人估计能被吓疯。”
好家伙，这还自卖自夸上了……赵继歌有些好笑：
“我叫你别进去肯定是事出有因的，你最后忍不住进来，说白了就是不相信我呗。”
“你是不是觉得我死在里面了，想着把我尸体找到带回去？”
额……能不能看破不说破？
被赵继歌戳破心事的岳红嫣强颜欢笑，问出了她憋了半天的疑惑：
“你把艾家庄园嚯嚯成那样，却一点波澜都没有，真不是魔道吗？”
还没等到赵继歌的回答，岳红嫣肯定的得出答案：
“只有魔道才会不愿意别人喊他大侠，你肯定就是那种亦正亦邪的魔道中人。”
被扣上魔道帽子的赵继歌十分无语，他开口辩解：
“手段不能说明什么，唯有目的才能区分正邪。”
“更何况，立场不同者对于正义与邪恶的准绳也不一样。”
“对于艾家人来说，我肯定跟魔头无异，但对于死在他手中的那些矿工，我又是什么呢？”
有道理……岳红嫣也没再纠结赵继歌是不是魔道：
“话虽如此，但照你杀人这架势，即便不是魔道，也跟变态脱不了关系，我总感觉你越杀越兴奋。”
赵继歌果断甩锅：“你听我解释，这其实是丹药的原因，毒龙丸虽然能保证我不晕，但浑身还是疼痛无比，头脑也有些兴奋的过头了，现在药劲都还没退。”
“真的？”
“千真万确，骗你是小狗。”
赵继歌的语气十分诚恳，见到岳红嫣还不相信，他只能替自己的碎尸行为进行狡辩：
“我绝不是仗着武力滥杀无辜之辈，只是在我看来，今晚死的人都不无辜，对他们心慈手软就是给自己平添束缚。”
末了，赵继歌还心虚的补充：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我砍碎这些恶人，他们死的也没有什么痛苦，传出去了谁不夸我一句仁义无双。”
你还说你不是变态……听完赵继歌的解释，岳红嫣十分肯定自己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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