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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日子在孩子们的欢声笑语和沈府、裴府的频繁走动中过得飞快。然而,萧承璟眉宇间那抹挥之不去的忧色,沈月薇偶尔望向北方的失神,都昭示着他们对远方女儿的牵挂从未停止。
“月薇,”这日午后,萧承璟放下手中一份关于北疆狄戎异动的邸报,神情凝重地看向妻子,“我想好了。我们……去塞北。”
沈月薇正在绣一方给安安准备的帕子,闻言手一抖,针尖险些刺破指尖。她抬起头,眼中是了然,也是期盼:“承璟……”
“陆大哥和小弟那边始终没有确切消息,我实在无法安心。”萧承璟走到妻子身边坐下,握住她微凉的手,“与其在京中日夜悬心,不如亲自走一趟。一来探望陆大哥,看看小弟,二来……”他顿了顿,声音低沉却坚定,“或许能在那边境之地,离安安更近些,打探到她的下落。就当……是去散散心,看看塞外风光。”
沈月薇反手紧紧握住丈夫的手,眼中泛起泪光,用力点头:“好!承璟,我们一起去!把孩子们留在京城,有父亲母亲,还有二哥二嫂照看,我也放心。”她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恳求,“只是……若真找到安安,别……别立刻把她带回来,好吗?那孩子……是铁了心要在那里做事的。”
萧承璟看着妻子眼中的理解和心疼,长长叹了口气,将她揽入怀中:“我明白。找到她,确认她平安,亲眼看看她过得如何……便好。至于其他……只要她安全,我……我依她。”这句话说出来,仿佛抽走了他所有的力气,也放下了心中最后一丝执念。
决定已下,便是安排。沈父沈母得知女儿女婿要去塞北“探望故友兼散心”,虽有些担忧路途遥远,但更多的是理解和支持。
“去吧去吧,孩子们放我们这儿,你们只管放心!”沈老夫人拉着女儿的手,慈爱地说,“有怀瑜怀瑾作伴,还有瑞儿和清韫时常过来,不会闷着他们的。”
沈老爷子也捋着胡子点头:“正好,让老夫也过过含饴弄孙的瘾!康康的功课,老夫亲自督促!”
恰在此时,在外游历多年的沈文柏和林清婉夫妇也风尘仆仆地回到了京城。得知小妹和妹夫要去塞北,沈文柏大手一挥:“放心去!京城有我和你二嫂呢!正好我们玩够了,也该收收心,看一看这些年京城这些铺子,顺便……帮你们管管这群小祖宗!”他笑着揉了揉扑过来的宁宁和晏哥儿的脑袋。
林清婉也笑着揽过沈怀瑜和沈怀瑾:“是啊月薇,你们就放心吧。孩子们交给我们,保管养得白白胖胖!”
孩子们得知父母要去很远的地方,虽然不舍,但听说能和外祖父外祖母、二舅舅二舅母一起住,还能常和瑞表哥清韫表姐玩,又兴奋起来。
“爹爹娘亲,你们要去塞北?是去找大姐姐吗?”康康最是敏锐,仰着小脸问。
沈月薇蹲下身,温柔地理了理儿子的衣襟:“父王和娘亲是去探望陆伯伯和小舅舅,顺便……看看能不能打听到姐姐的消息。康康在家要听外祖父外祖母和二舅舅二舅母的话,好好读书,照顾好弟弟妹妹,好不好?”
“嗯!”康康用力点头,小脸满是认真,“我会的!等大姐姐回来,告诉她康康很乖!”
“娘亲!给我带塞北的糖人!要最大的!”晏哥儿抱着沈月薇的腿撒娇。
“还有我!我要漂亮的小石头!”宁宁也不甘示弱。
“好,好,都带。”沈月薇笑着应承,心中却酸涩难言。
萧承璟则把沈怀瑾拉到一边,拍拍少年日渐结实的肩膀:“怀瑾,你是大哥哥了,在演武场好好练,也要帮着照看宁宁和晏哥儿,别让他们太闹腾。”
“姑父放心!”沈怀瑾挺起胸膛,“包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