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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奋进执念’...... 是被植入的？” 她转头看向熵暗之主。
“就像你们人类的‘996 福报’。” 他冷笑一声，“影阁最喜欢给文明套上‘必须进化’的项圈，就像老古董给我戴上‘必须摆烂’的枷锁。”
源堡第二层深处，一座由无数怀表构成的宫殿悬浮在灰雾中。每只怀表的表盘都停在 “下午三点十五分”，秒针上刻着不同文明的摸鱼姿势：机械族用扳手钓鱼，巫族在圣火旁打盹，雪狼族用尾巴卷着奶茶杯。
“这是‘时间摆烂中枢’。” 熵暗之主踢了踢最近的怀表，“每个文明的‘摸鱼时长’都存在于此。可惜老古董嫌它效率太低，想改成‘永动机核心’。”
陆昭然的指尖触到某只怀表，却被弹出的软垫击中面门：“这是...... 防御机制？”
“是欢迎仪式。” 熵暗之主打了个响指，所有怀表同时打开，喷出五彩纸屑与香槟。沈清欢注意到，纸屑上印着柳如烟的涂鸦：摸鱼不是浪费时间，而是对生命的尊重。
就在此时，奋进密会的援军突破第一层防线。数十名进化者闯入第二层，他们的齿轮装甲在摆烂空间中发出痛苦的轰鸣，每前进一步，装甲就会多出一个懒人靠垫。
“试试这个。” 熵暗之主抛给沈清欢一枚纽扣大小的装置，“终极摸鱼指令，按下去就行。”
装置表面刻着 “带薪宇宙假” 的古神文字。沈清欢按下按钮的瞬间，所有进化者突然集体趴地，他们的尾巴（或机械义肢）在地面写出歪歪扭扭的字迹：今日摆烂，明日再卷。
寒月的意识传来无奈的苦笑：“我的爪子...... 不受控制了！”
沈清欢看着熵暗之主：“这就是你说的‘抹除非凡特性’？”
“不，是让特性回归本质。” 他指向进化者们，“他们的‘奋进’本就是扭曲的摆烂，就像你们人类用加班逃避生活 —— 真正的摆烂，应该像这样。” 他打了个响指，灰雾中浮现出柳如烟的全息投影，她正翘着脚在源堡顶层喝下午茶，脚边散落着未批改的 “天道考核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