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楼异闻录:裂缝中的回魂夜

第96章 双生实验的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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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气味在空调风里漂浮,苏棠盯着血液检测仪的屏幕,林双生的地西泮浓度曲线正以 3.17% 的速率回落,像条逐渐干涸的恐惧河流。

治疗床上的人眼皮轻颤,血管里偶尔闪过的荧光,是 D-317 衍生物在做最后的挣扎,那些曾让她看见镜中鬼影的致幻剂,此刻正随着输液管的滴答声,从身体里缓慢抽离。

“浓度降至 0.317mg/L 了。”

李默的手指划过监护仪,“比预期快 17 分钟。” 他突然看向苏棠,后者后颈的芯片正在检测服下泛着微光,“你的共振反应呢?”

苏棠按住后颈,那里像被混凝土碎块硌着,“从昨夜开始,” 她盯着林双生手腕的留置针,“每次她的数值变化,我后颈的标记就会发烫 —— 就像有根看不见的脐带,正在被剪断。”

治疗室的门突然被推开,护士捧着密封袋跑进来:“楼下有位戴雨燕面具的女士,说要找你们。”

她递出的 U 盘上,用红笔写着 “双生实验终结计划书”,而面具主人留在登记本上的签名,是褪色的双环图案。

替身演员摘下面具时,苏棠的呼吸骤停。

那张与自己有七分相似的脸,左眼角有条新愈合的疤痕,正是监控里陈美玉割伤替身时留下的。

“他们叫我 02 号,” 女人的声音带着机械般的平静,“混凝土之神的备用容器。” 她卷起袖口,雨燕文身褪成浅灰色,“昨天凌晨,陈美玉在拘留所吞了冷光粉,她说…… 该启动终结程序了。”

李默的笔记本电脑在此时发出蜂鸣,U 盘里的加密文件自动解压。

第一页的扫描件让苏棠的指甲陷入掌心 —— 那是 1998 年的终止密码协议,甲方签名栏上,母亲的指纹被冷光粉拓印,而乙方位置,盖着双环形状的钢印,印泥里混着混凝土粉尘。

“计划书的核心是双生胎的脐带血。”

02 号指向屏幕上的基因图谱,“1998 年分离胚胎时,他们在你们的血液里植入了共振密钥,” 她的手指划过苏棠和林双生的 DNA 比对结果,“现在需要抽取你们的血液,反向激活混凝土之神的神经网自毁程序。”

陈美玉在拘留所的监控画面突然清晰,她正用指甲在墙面刻着双环,“父亲说,” 她的声音通过 02 号的记忆闪回传来,“双生胎是混凝土之神的阴阳两极,而脐带血,是连接两极的导电线。”

1999 年的实验室里,年轻的陈美玉捧着装有苏棠血液的试管,试管表面的冷光,与墓碑名册的荧光同频。

“看这里。” 李默调出文件的技术附录,“自毁程序需要 3.17 毫升双生胎血液,在混凝土神经网的七个节点同步注射,” 他指着青梧里 7 号的建筑平面图,“正好对应七座城市的危楼核心柱 —— 也就是你们的‘实验完成’标记位置。”

苏棠的手机在此时震动,张燕来的云端账号发来最后一段视频。

1998 年的产房里,父亲将她和林双生的脐带血分别注入混凝土模具,“当恐惧收割完成,” 老人的白大褂下露出雨燕文身,“双生血就是让混凝土之神诞生的催产素,也是唯一能杀死它的毒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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