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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琉然只是觉得，那种“被命运安排好”的平淡感，仿佛更让她感到窒息。
她摘下护目镜，缓缓站起身，走出实验室，阳光洒在走廊尽头的玻璃地板上，照射出她修长而孤独得背影。
“我不是不爱校园……但我更想知道，那个曾经被打断歌声的小女孩，能不能完整地唱一首属于自己的歌。”
画面最后定格在她站在校园天桥上，回头望了一眼理学院方向，眼中一片清明。
“如果连我都不去争一次，那我所有坚持过的夜晚，就什么都不是了。”
—
这就是金琉然，一个“明明可以一条道走到硕博，却偏要逆流去唱歌”的女孩。
这时镜头转到了舞蹈导师Aiki，她看了一眼镜头，笑了笑。
“说实话——她对我来说，是这一季最让我‘注意’的练习生之一。”
“她从来没跳过舞，是真的那种‘连基本节奏都找不太稳’的程度。第一天热身，她连自己的左右脚都会弄反。”
Aiki笑着摇摇头，像在讲一个好笑又头疼的回忆。
“但你知道她做了什么吗？”
“她是我见过练得最‘用脑子’的那种练习生——她会用笔记本记动作分解，然后去自习室对着镜子一格一格地拆练。”
“别人跳舞用身体感知，她是用‘逻辑’在跳。”
她的语气忽然慢下来，眼神认真：
“这对她真的很难。”
“不是因为她跳得慢，是因为她是一个从没被舞台拥抱过的人，却要在最短时间内和一群‘从练习室出来’的孩子站在同一起跑线。”
她停了一下，轻轻吐了口气。
“但她从没说‘我不行’，从没在我面前哭过、抱怨过一次。”
“她就那样，安静地站在镜子前，一遍遍跳，摔了，爬起来，继续跳。”
最后，Aiki轻轻点点头。
“她不是最会跳舞的。但她绝对是最不怕痛的。”
“她如果能走到后面……我不惊讶。”
录影结束，全场安静。
江予辰没说话。
他手指轻敲着桌面，盯着那张刚刚离开屏幕的清冷面孔。
江予辰当然记得她。
便利店深夜、忘了带钱的少女，一瓶芒果汁。
她说：“我请你。”
那一刻没什么特别，现在回想，却像一粒种子在脑海里悄悄发了芽。
她来了。
江予辰坐直身体，重新调整耳返，把刚才的懒散感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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