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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墨的手停在半空，椅子还在轻微晃动，仿佛刚才那股异样的存在还未完全离开。他回头看了眼其他人，大家都屏住了呼吸，连平时最爱说话的小郭也张着嘴，半天没发出一个音。
就在这时，病房的灯光重新亮起，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窗外风声骤然平息，玻璃不再吱呀作响。
“这……”老李低声开口，却只说了半个字，便沉默了。
齐墨深吸一口气，慢慢坐回床边，看着枕头底下微微鼓起的笔记本轮廓，心里明白，他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第二天一早，几人围坐在病房角落，开始讨论下一步行动。储物室被清空，老护士失踪，线索几乎断绝。
“难道真的要放弃？”小赵不甘心地问。
“当然不。”齐墨语气坚定，“但我们得换个思路。”
“换个思路？”小郭皱眉，“怎么换？”
齐墨沉思片刻，忽然眼睛一亮：“我们一直盯着医院内部的人查，但有没有可能，有些知道内情的人早就离开了？”
“你是说……以前的员工？”老张反应过来。
“没错。”齐墨点头，“比如那个——保洁阿姨。”
“哪个阿姨？”小郭一脸懵，“你说的是天天拿着拖把在走廊上唱戏的那位？”
“就是她。”齐墨咧嘴一笑，“别看她整天疯疯癫癫的，说不定还记得点有用的东西。”
于是，当天下午，几人便悄悄溜出病房，在医院后门的一间老旧值班室里找到了那位曾经负责打扫住院部的保洁阿姨。
她正坐在一把破旧藤椅上，手里捏着一只掉了漆的保温杯，嘴里哼着不知哪朝哪代的戏曲选段。
“哎哟，这不是住院部的小年轻们嘛！”看到齐墨一行人进来，她笑得眼角都挤成了一条缝，“你们怎么来了？是不是又把病房弄脏了？”
“不是不是。”齐墨赶紧摆手，“我们是来找您聊天的。”
“找我聊天？”阿姨瞪大眼睛，“你们可真有闲工夫。”
齐墨陪着笑脸坐下：“这话说的，我们不就剩闲功夫了吗？阿姨，您在这医院干了好多年了吧？”
“可不是嘛！”阿姨立刻来了劲头，“我从九几年就开始扫地，一直到去年才退休，你说我干了多少年？”
“得有二十多年吧。”小郭接话。
“不对不对，是二十七年零八个月加三天！”阿姨掰着手指头认真算起来，“那天正好下着雨，我穿着新买的胶鞋摔了个跟头……”
“咳咳。”齐墨赶紧打断，“阿姨，咱们聊点别的。您还记得住院部地下室的事吗？”
“地下室？”阿姨愣了一下，随即哈哈笑了起来，“你们这些小年轻啊，净听那些乱七八糟的传言！哪有什么地下室，只有个放杂物的仓库，钥匙早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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