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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他也开始留意梦境中的异常现象。比如，每次进入梦境前，总会听到某种类似低语的声音，像是有人在远处说话，但听不清内容。还有，每当他尝试记录梦境细节时，手写的速度都会变慢，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干扰他的动作。
这些细微的变化让他更加确信，自己的梦境并不是完全自由的。
某天晚上，他又一次梦见了精神病院。这一次，他没有去找老张，而是直接走向那扇“未开放区域”的门。门依旧紧闭，但这次他注意到门缝里透出一丝微弱的光。
他伸手去推，门却自动打开了。
里面不是黑暗，而是一间干净整洁的办公室。墙上挂着几幅抽象画，角落里放着一台旧式电脑。办公桌后坐着一个背对他的男人，正在敲击键盘。
齐墨迟疑了一下，走进去。那人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存在，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你终于来了。”男人没有回头，语气平静，“我等你很久了。”
齐墨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男人缓缓转过身，露出一张模糊的脸。他的五官像是被雾气遮住，无法看清。
“你想要什么？”男人问。
齐墨咬牙，低声说：“我想知道，是谁在操控我们的梦境。”
男人沉默了几秒，然后轻轻一笑：“你以为你在做梦，其实你一直醒着。”
话音落下，整个房间剧烈震动起来，墙壁开始龟裂，地板塌陷。齐墨拼命往后退，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向深渊坠落。
他猛然惊醒，心跳如擂鼓。他抓起笔记本，颤抖着手写下：
“他说……我以为我在做梦，其实我一直醒着。”
他盯着这句话看了很久，手指不自觉地收紧。他不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但他知道，自己已经走得太深，回不了头了。
第二天清晨，他为自己准备早餐。锅里煮着白粥，桌上放着一碟咸菜和两个煎蛋。
他盯着眼前的饭菜，眼神变得凝重。
昨晚的梦境，真的只是梦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