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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继续往下读，直到最后一页，那里画着一个图案——三条线交错组成的符号，正是他在笔记本上画过的那个。
“这个符号……到底意味着什么？”
他正准备深究，整个房间忽然剧烈晃动起来。天花板开始塌陷，墙上的线路图发出刺耳的电流声。他知道，自己的梦境正在受到攻击。
他立刻调整状态，在脑海中构建出一个新的场景——一间虚拟办公室，桌面整洁，电脑屏幕上显示着多个窗口，分别是实验记录、人员名单、以及行动计划。
他将所有信息分类整理，把关键证据归档，并设置多层密码保护。他还模拟了现实中揭露真相的流程，包括媒体发布渠道、数据备份方式、以及应对可能追杀的逃生路线。
当他完成最后一项加密操作时，办公室角落的阴影中浮现出一双眼睛。
冰冷、无神，带着审视意味。
齐墨知道，那是敌对势力的意志投影，已经在察觉他的行为。但他没有退缩，反而更加冷静地完成了最后一步——将这份报告存入梦境深处，等待现实中的自己醒来后提取。
他闭上眼，意识开始抽离梦境。
再次睁眼时，他已经回到出租屋的床上，窗外天色微亮，晨曦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女人坐在桌边，正低头查看昨晚讨论后的行动计划。
“你醒了？”她抬头看了他一眼，“看起来你做了个很累的梦。”
齐墨坐起身，揉了揉太阳穴。“不是梦。”他说，“是真相。”
女人皱眉看着他。
“我看到了全部。”他站起身，走到桌边，拿起笔记本，“医院的秘密、实验的目的、还有他们真正的幕后主使。”
女人沉默片刻，才问：“那你打算怎么做？”
齐墨打开笔记本，翻到最后一页，指着那个符号。“先搞清楚这个是什么。”他说，“然后，找到剩下的实验体。”
他抬起头，眼神锐利如刀。“我们得抢在他们之前，把真相公布出去。”
女人点点头，开始拨通一个号码。
几分钟后，门外又响起敲门声。
齐墨走向门口，手搭在门把手上，却没有立即开门。
他心里清楚，这一战已经无法回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