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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雷霆手段尽得安平之地,并以仁政安民,使得阳城、安平两县之地,俨然成为冀州南部一处世外桃源。其名声,不仅在乡野流传,便是冀州州治邺城,乃至千里之外的帝都洛阳,亦开始有了一些关于这位“阳安林仙师”的零星传闻。
此时的洛阳,早已不是光武中兴时的煌煌帝都。自黄巾之乱后,何进与十常侍火并,董卓趁机引西凉铁骑入京,废少帝,立献帝,独揽大权,祸乱朝纲,天下震动。董卓其人,凶残暴虐,倒行逆施,却也急需各地州牧郡守的效忠,以稳固其统治。
林凡斩杀安平县令张豹,并实际控制两县之地,这等“以下克上”的举动,按理说早已该被问罪。但如今朝廷法度崩坏,董卓更看重的是实力。听闻林凡治下之地百姓归心,兵精粮足,竟能以一县之力迅速平定周边,倒也生出了几分兴趣。
这一日,一队快马护送着一名手持节杖的朝廷使者,风尘仆仆地抵达了阳城。使者带来了两样东西:一份是董卓以朝廷名义下发的诏书,另一份,则是对林凡的正式任命——拜林凡为讨逆校尉,兼领阳安两县县令,食禄两千石。
“林凡接诏!”使者尖着嗓子宣读诏书,言语间不无倨傲。诏书内容冠冕堂皇,先是申斥了张豹“贪墨害民,死有余辜”,随即又嘉奖了林凡“剿匪安民,功绩卓着”,最后便是那份任命和隐晦的索取——要求林凡“感念皇恩,当为朝廷分忧,贡献钱粮,以助国用”。
林凡与田丰对视一眼,心中雪亮。这董卓,是想将自己收编,变成他敛财的工具。
“臣林凡,叩谢皇恩!”林凡面色平静地接过诏书和官印,随即又对使者笑道:“天使远来辛苦,阳安两地初定,百废待兴,府库亦不甚充盈。然朝廷有需,林凡自当竭尽所能。薄礼一份,不成敬意,还望天使笑纳。”
他使了个眼色,亲卫立刻捧上一个托盘,上面是黄澄澄的金饼十枚,外加两匹小林村特产的精美丝绸。
那使者见了金饼,眼睛顿时一亮,脸上的倨傲之色也消减了几分,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林校尉有心了,咱家定会将校尉的忠心,如实禀报相国大人。”
送走了朝廷使者,田丰才皱眉道:“主公,董卓此举,名为封赏,实为羁制。我等虽暂得名分,日后恐为其所累。”
林凡点头道:“元皓所言甚是。然名分亦是重要,如今我等根基尚浅,不宜与董卓正面冲突。这讨逆校尉之职,正好方便我等扩充军备。至于钱粮,哼,他董卓想要,也得看我给不给,何时给。”
几乎在朝廷使者抵达的同时,冀州牧韩馥也派了使者前来。韩馥对林凡这个突然崛起的“邻居”颇为忌惮,尤其是林凡斩杀了他妻弟张豹,更是让他如鲠在喉。但如今林凡势大,又有朝廷任命在身,他也不好公然发难,只能派人前来“申饬”一番,并暗示林凡当“恪守臣节,不得逾越本分”。
对于韩馥的使者,林凡同样以礼相待,言辞恭敬,却绵里藏针,不卑不亢地将对方打发了回去。
“内有董卓虎视眈眈,外有韩馥等诸侯侧目,我等必须尽快壮大自身实力,方能在这乱世中立于不败之地。”林凡对田丰说道。
而壮大实力的关键,除了兵马钱粮,更在于领先时代的技术。这段时间,格物院在林凡的亲自指导下,又取得了一项重大突破——水泥的研制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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